舒时燃:“……” 难道不随意么? 关于给美术馆命名的事,季析没有再多说。 “那我在国外的合伙人能知道我结婚么?” 他询问的语气含了几分故意,像是在申请,故意要这么问一问。 舒时燃:“……能的。” 他的婚姻状态会涉及到公司经营。这点她理解。 反正国外的那些人她也不认识,就无所谓。 季析笑了笑。 然后,舒时燃的视线里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中是一张黑卡。 她注意到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颗红色的小痣,就在指关节下面一点,很衬冷白的皮肤。 只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不用给我。” 季析却没有收回,“用不用是你的事。” 他都这样说了,舒时燃就收下了。 这时候,她有种真的结婚的感觉。 季析:“还有这辆车,有时间去过户。” 舒时燃:“车也给我?” 季析挑了挑眉,“你不是喜欢?”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对上舒时燃一脸“我表现得很明显吗”的表情,季析的眼尾挑起一弯弧度,“你前天晚上就看了它很多眼。” “……是吗。” 这得是看了多少眼才能被他发现,舒时燃很不好意思。 季析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你可以直接开走。” 舒时燃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圆圆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去事务所。 今天周一,本来事情就比较多,几个项目都要开会。 打完电话,舒时燃说:“车我下次开。” 她收下了这辆车,打算改天也送季析一份礼物。 季析:“行。” 舒时燃:“那……我去上班了。” 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 季析:“嗯。” 毕竟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舒时燃又多说了一句:“再见。” 季析的眸光动了动,没有说话。 舒时燃:“……” 都没有回应的,她就不该多说这句。 季析笑了一声,说:“走吧。不舍得走么?” 有什么舍不得走的。 舒时燃面子上挂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卡放进包里,抱着花上了车。 等她把车开出停车位,季析也已经坐进了车里,不过还没走。 从他车前开过的时候,舒时燃隔着她侧边的车窗和他的前挡风玻璃,目光跟他交汇了一下。 只一秒,车就开走了。 舒时燃忽然想起来,季析是有跟她说过再见的。 不过是很多年以前。 那是高二的一个傍晚。 很普通的傍晚。 舒家老太太下午在外面,正好顺路来学校接舒时燃一起回家,不过要晚一点。 一到放学,班里的同学眨眼就走光了。 舒时燃一个人坐在教室十几来分钟,觉得无聊,打算去附近买点东西吃,让奶奶和司机直接去买东西的地方接她。 她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在走廊里迎面遇到一个男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