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会,有时候大概都不是故意的,就是举手投足带着招惹人的风流。 许萦的话给她当头一棒。 他这样的浪子只会比程业修更加不会动真心。 茶几上有一盒退烧药,应该是他吃过的。 不知道烧退了没有。 没有看到体温计,舒时燃伸手贴向他的额头。 好像还有点热。 她正要收回手,那搭在鼻梁上的手动了动。 倏地,舒时燃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然后她整个人被股力量一扯,摔到了季析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了愣。 她抬起头,见季析睁开了眼,清冷寥落,怔然地看着她。 他的眼底很深,带着几分不清醒的混沌。 舒时燃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微愣,要起身,还没动,后背就被按住。 她撑在沙发边缘的手一软,身体之间的空隙消失,她的上半身严严实实地贴到了季析的怀里,眼前一暗。 胸口压上去的疼痛让舒时燃的身体瞬间僵硬,埋在他颈间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鼻尖碰到的热源是季析颈间的皮肤,她的呼吸滞了滞,只憋了两秒就控制不住喘起了气,频率比刚才还快。 她急切地想要起身,抓着她手腕和按在她背后的手全都纹丝不动,桎梏着她。 因为生病,季析身上的温度有点高,自下而上,隔着衣服都能透过来,很灼人。 这分明是没有清醒的举动。 “季析。” 舒时燃僵着身体,喊了他一声,想把他的理智唤醒。 声音从他的颈间传出,声音闷闷的,轻柔舒缓。 下一秒,她身上的禁锢消失。 她迅速地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对上季析的眼睛。 季析的眼中恢复了清明,像是从某种幻象里悠然醒来。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沙哑。 舒时燃移开眼睛,理了理头发。 泛红的耳朵被长发覆盖。 她若无其事地说:“窦姨给我打的电话,说不放心你。” 季析撑着身体坐起来,倚在沙发上,“没什么事。” 舒时燃:“我刚摸了,还有点烫。” 季析“哦”了一声,懒洋洋地说:“那是还有点不舒服。” 舒时燃:“……” 生病了还这样。 接下来莫名安静了一下。 空气里仿佛有什么在流动。 舒时燃身上沾染的温度仿佛还在。 季析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上,“我刚才睡着做了个梦。” 醒来发现梦里的人就在眼前。 舒时燃有点走神,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问:“什么梦?” 季析顿了顿,随即轻笑出声,“你确定要知道?” “……” 舒时燃立刻反应过来他接下来说的话应该不会怎么正经。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去床上躺着吧,在这里容易着凉。” 季析眉毛上扬了一下,“这就走了?” 舒时燃:“窦姨说你晚上没吃饭,给你留了粥,我去看看。”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