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算起了帐,“刚才在医院花了45,酒店458,一共……四百九十、不对是四百九十……” “503。” 男人替他算出了答案,他顿时赞扬起来,“傅总,你好厉害!” 不等厉害的傅总说什么,他已经转回继续算账,“除了押金300,一共是203,再借我200修手机,就是403,那总共借500好了。” 最终,祁奚森*晚*整*理数出500,把剩下的钱全还给男人,转头把500递给前台交房费。 前台收了找他42,他突然愣住了,“我修手机的钱呢?” 前台差点笑出来,她实在受不了这么笨的人,可看着祁奚的脸又觉得可以原谅,好心地提醒,“押金要到你退房的时候才退的。” “对哦,我忘了!” 祁奚终于反应过来,又转向男人,“傅总,你能不能再借我200?” 男人沉默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抽给他两张纸币,他松了口气笑起来,“谢谢傅总,你真是好人!” 祁奚道完谢向前台借纸笔,写了一张欠条,双手恭敬地递给男人,“傅总,今天谢谢你,下面是我的电话。你可不可以也留一个你的电话给我?等我修好手机就还你钱。” 男人接过那张欠条,看到游云惊龙的字体有些意外,祁奚看起来不太聪明,字却写得不错,只是把他的名字写成了“付总”。 他微蹙着眉头拿起还在柜台上的笔,“把手给我。” 祁奚小学生一样听话地把手递过去,男人抓着他的手往上写字,他不由地笑起来要抽手,“痒。” 男人不松,硬揪着他的手在掌心写了电话号码,顿了顿加上名字。 “傅檐川?是你的名字吗?” 祁奚摸了摸手掌上遒劲有力的字,傅檐川什么也没回,转身出了酒店。他连忙追出去,在门口挥手。 “傅檐川,再见!” 傅檐川回到车里,把剩下的那叠纸币随手一扔,司机关上车门的瞬间,他拿起了祁奚写的欠条,看了片刻揉成一团要扔进垃圾桶。 可扔的一瞬间他又僵住手,拿回来随手放进外套口袋里,然后在车里的储物箱找出了一颗巧克力糖,剥进嘴里。 傅家如果放在古代,是那种家规森严的豪门世家,放在现代大概就是没有清干净的封建残余。 车在一栋中式别院的院中停下,管家早就候在门口,见到车就过来开车门。 傅檐川往外瞟去一眼,顿了片刻才下车。 大门内是古韵的雕刻,穿过去是看着简朴却极度考察的入门厅,再往里才是会客的客厅。 这会儿整个一楼都没有人,傅檐川视线眺过客厅往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