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难道你的话比圣人的话还要有道理?” 陈御史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不敢。” 傅朝瑜眼神往皇上身上一扫,很是诧异这家伙竟然还敢出现,难道不怕他翻旧账? 不过,鉴于他仗义执言,傅朝瑜倒是没有立即向他发作。 皇上扫了一眼方才闹事的男子:“都各自排好自己的队,若再闹事,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图书馆的大门!” 皇上久居上位,威慑自不必说,尚未发怒,便已让人胆颤。 方才还咋咋呼呼的男子瞬间闭了嘴。 傅朝瑜忙安排周文津将那位妇人与其他人一同带进去参观,自己则落后一步,狐疑地打量着对方。 韩相何等人也?竟与他并肩而行,可见此人身份远比他想象的要高。 皇上咳了一声:“可否移步说话?” 傅朝瑜扯了扯嘴角,将人带去了附近的茶摊。 露天的,皇上坐下之后还颇为不适,一直盯着桌上经年的污渍皱眉。想他九五至尊,除了当年征战跟在纪县落难时,还没来过这等破烂小摊儿。 傅朝瑜静静打量着他,等他嫌弃够了,才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后才问:“阁下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自然有! 他如今过来就是为了解开误会的,皇上话匣子一下便打开了,解释自己当初随大军攻打南蛮,中途因为贼寇作乱才与侍卫分散,不得已逃亡至纪县。他本想着待着傅朝瑜早日联系上自己的侍卫,然而那一晚却发现追兵已经近在咫尺了,若再不走,不仅自己活不了,甚至还极有可能连累傅朝瑜。是以,他才“借”了傅朝瑜的钱。 傅朝瑜听他说借,险些气笑了:“那是骗!” “是借。”皇上对此莫名坚持,“我只是拿了一些应急用,况且,我不是叮嘱你让你留在纪县不要走动吗,等我找到了人便能回来接你。” “但你说过三五日便能还回来的。” 皇上尴尬,他当时不是随口扯了一句吗,否则怎能借走呢:“事态有变,但一个月后我确实让人回来寻你,然而你却早就不见踪影,我一时心急,就没差将整个纪县翻了一遍。” 其实他也担心傅朝瑜被自己连累,死于贼人之手,一直以来心中颇为愧疚不安。好在,他到底没事。 傅朝瑜冷笑:“我又不是纪县的人,真在那儿等一个月早就没钱花饿死了。” 皇上想到是自己哄走了他大半的钱财,再次心虚:“我哪里知道你不是纪县的人,还以为你是当地富人家的小公子。先前问你你又不说,这不能怪我。反正我确实让人找了,怕你日后回来不知此事,还交代了当地一家富户随时留意你的消息。那家是纪县有名的大户人家,家主叫方得铭,世代做布匹生意的。我还丢了一块玉佩当作信物,你若是不信,可以自行去打听。” 他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 傅朝瑜也不知道信没信,只说:“我自会去打听的。” 若是真的,他们尚且能重修旧好;若是假的,他日后再不会跟这人多说一句话!被骗一次是年幼无知,若是现如今还被骗,那就是活该蠢死了。 傅朝瑜板着脸冷漠异常,皇上看得挺稀罕了。 瞧瞧,都多少年了,这小心眼儿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记得当初他从这小孩儿嘴里抢了一口吃的,他都得生半天的气,张牙舞爪地要跟他拼命。皇上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灵动的小孩儿,他是真心想要将傅朝瑜带去京城的,可惜阴差阳错,失散了这么多年。 这会儿不原谅他也是情有可原吧。等傅朝瑜问清楚了就成,届时误会自然就解开了。再者,他也不愿意背负“骗子”的名声。 傅朝瑜问完,才开始好奇他的身份。 皇上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又不愿意骗他,便说:“暂且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乃周家皇室中人,身份尊贵。” 傅朝瑜:“……” 好样的。 这话没得聊了,傅朝瑜现在穷,他准备直接要钱:“那周叔——” “是周兄。”皇上坚持。 傅朝瑜无语,一把子年纪还好意思跟自己称兄道弟,脸皮忒厚。也罢,周兄就周兄吧,傅朝瑜问:“那周兄准备几时将欠我的钱补上?” “明儿我便叫人还给你好了。” 傅朝瑜哼了一声,姑且算他识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