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祝。 傅朝瑜抱着胳膊看了一眼他这欢天喜地的小模样,提醒道:“这几个史官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们如今得罪了他,他势必要添油加醋去你父皇跟前,仔细告你们一状。” 周景成眼珠子一转,狡诈地抱住傅朝瑜:“那我们就更不能回去了,傅舅舅,你能一直留我们在凉州吗?” 傅朝瑜失笑:“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皇上若是真派人过来接,他们这边没有一个人能敢拦着。 上回傅朝瑜没有追问,这会儿他倒是忽然想起来了,拎着他的脖子将人带到身边问道:“你们上回烧的那几张纸,究竟是什么?” 周景成立马缩了缩脖子。 周景渊埋头,想要离开,结果还没挪开步子便被他舅舅给逮了回去。 舅舅眼神锐利,周景渊渐渐更心虚了,眼睛一闭:“是宫里来的信!” 傅朝瑜心道果然如此,原来宫中一早就催促他们回京了,只怕那封信还是皇上写的。虽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之间在意皇子了,但他既写了信,便表明了态度。这几个孩子倒是好,直接就把那封信给烧了。这三个小蠢蛋,该不会以为烧了那封信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傅朝瑜且问他们:“你们收到信之后,可曾回信了?” 三个小孩摇头。 傅朝瑜心累。 得了,这顿毒打是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这回他们玩的有多高兴,日后回京城便有多惨。别的不说,光是那些史官那一关就不好过。 史官们还真打算张罗名目,好好在圣上面前进言一番了。傅朝瑜视若无睹,放任两个小皇子继续留在凉州,实在可恶;那两个小殿下不思进取,出尔反尔,也不是什么乖巧良善之辈。 他们已经决定了,日后若有机会,必要在史书上给这两个小皇子狠狠记上一笔,就记他们天性顽劣、自命不凡好了。 史官们刚走,凉州这边又迎来了新一批客人。 竟是京城国子监监生们趁着田家游学至凉州! 这些监生x们结伴而来,不声不响地进了城。他们分明都不是凉州人,却似乎对凉州的一切都颇为熟稔,一到凉州便直接住进了上回张翰林他们下脚的客栈,略歇了歇脚,又直奔博物馆而去。 甚至都不用人引路,一次去看了博物馆,水库,并将天宝县那条街上的小摊都扫荡了个遍,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什么都买了一遍。 等王谢玄过来回禀时,傅朝瑜还错愕不已,愣了许久才连忙让人将他们捉了过来。 一群人被赶到衙门时,大堂都快站不下人了。 傅朝瑜听说了他们人多,但没想到能这么多。 确实国子监的监生不假,从前还在他的农庄里头吃过饭,傅朝瑜还记得好几个人的名字,至于其他人,也都眼熟得跟。 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傅朝瑜能不管?可这情况,他该如何管?真是好家伙,他们风尘仆仆的赶到凉州,竟然一点都不见疲态,只花了一天便把天宝县逛了个遍,还自告奋勇去棉花地里替农户薅了不少棉花。 傅朝瑜都不知是夸他们厉害,还是该骂他们胆大包天,一阵心累过后,傅朝瑜才问:“你们就只雇了几辆马车便来了凉州?” 众人单纯地点了点头。 傅朝瑜头更痛了。这群监生中不乏有出身显赫的,有好几个出门在外腰上还挂着金玉,想必途中也是这副打扮。他们一没雇镖师,二没带什么家丁,一路招摇,竟然也能平安抵达凉州。 早些年他从江南奔赴京城的时候都还遇上了山贼、死里逃生,这群憨得不行的监生们竟能平平安安一路顺遂,难不成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傅朝瑜想到了一件要紧事:“孙大人与王大人知晓你们此行吗?” 监生们摇了摇头:“我们离京三日之后才写信告知了孙大人,孙大人想拦也来不及了。” 说话间还自鸣得意,仿佛自己格外聪明。 傅朝瑜:“……” 好一个先斩后奏。看来回京之后会讨打的人又多了,三皇子与四皇子注定不会孤单。 带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