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点了点头:“也好。” 贺兰修起身离去之后,她语气欣慰地对女官道:“这孩子到底没有同我离心。我真是昏了头了,听了几句挑拨之语,居然就开始怀疑起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子来。” 女官笑道:“太尉乃是至情至性之人,连对那还没有出现的心意相通之人都能如此忠贞,又怎么会背弃既有亲缘又有感情的姑母呢?” 贺兰霜点点头:“何况,他也实在没有理由背弃哀家。无论是皇帝,还是郑王,别人能给他的,哀家都能给,别人不能给他的,哀家照样能给。” 女官道:“太尉身居高位,又手握重兵,即使没有这些,他的领兵才能也不可小觑。太后若真中了他人的离间之计,那岂止是自断臂膀,更是给他人送去了一大助力。” 贺兰霜的脸色渐渐肃然起来:“你说得对。这几日传入哀家耳中的风言风语,定是有奸人在其中作祟!” 听完775转述的这句话,贺兰修终于对在长乐宫门口玩耍的容恪道了别。 在容恪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他大步迈了出去,刚出宫门,脸色就沉了下来。 “飞羽,去查今日那女子的来历。还有,太后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是谁在她耳边嚼的舌根。” 幸好今日太后只是拿婚事来试探他,也幸好,目前来看,太后对他的信任还算深厚。 但他心里如明镜一般,只要他手里还握着兵权,那就没有谁能够永永远远、完完全全地信任着他。 而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即使他甘愿交出全部的兵权,也没有任何一个上位者会放他全身而退。 他早就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更无法改道的不归路。 祁飞羽领了命令,还没离去,就见一个小太监远远地跑过来,小声奏道:“太尉大人,陛下病了。” 天子寝宫,含章殿。 贺兰修一踏入殿内,就闻见了比往常更为浓郁的药味。 几个宫人太监进进出出,显得有些忙乱,但作为一座皇帝居住的宫殿来说,这里还是太冷清了些。 贺兰修微微加快了脚步,直到接近龙榻,看清容慎潮红的脸色,才皱眉道:“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容慎闻声睁开眼望向他,大概是因为生着病,眼睛竟变得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十足的可怜。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家宠。 福禄躬身替皇帝回道:“御医来看过了,说是风寒入体,大约是着了凉。” 正值秋冬换季之际,温度骤降,着凉感上风寒确实也常见。 “你们是怎么侍奉的?昨日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