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开。 三个小时后,他终于站在了学校院子里。学校的前大院只有三样东西,带他过来的老师、他自己,和国旗杆儿。 老师说,这栋楼以前是别人捐的希望小学,那些小学生升了初中,又拾掇拾掇改了初中。 教学楼当时在照片里看到了,还不错,打扫得很干净,贴着瓷砖,暑假又漆过一回。 “对了,我叫达瓦江措。”他向许南珩伸手。 许南珩回过神,和他握手,说:“许南珩。” 接下来达瓦江措带着许南珩去看了一下教师宿舍,宿舍在教学楼的二楼,一楼和三楼都是教室。楼道转弯的地方是卫生间和开水房,天台有晾衣服的地方。 达瓦江措笑了笑,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说:“那你休息休息吧,我们学校的食堂还没开餐,但是往村里走有卖吃的。” “好,谢谢。”许南珩说,“我去村里看看吧。” 他和达瓦江措一起下楼,许南珩的车停在学校里显得这车格外大,他呼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无论这儿是什么环境都要坦然接受。 学校用一圈铁栅栏围了起来,后操场还不错,有塑胶跑道和篮球场。达瓦江措领着他从学校的侧门走,说这里进村近些。 从侧门出去后,许南珩依稀听见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一个男人说:“支教老师过来了,说这两天有个欢迎会在县城,也叫上我们了,你到时候去吗?”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说:“看情况吧。” 许南珩觉得耳熟得有点过分,偏头看过去,有两个男人在学校栅栏旁边抽烟。 其中一个穿白大褂,也看了过来。 白大褂对面的男人又说:“大老远过来这穷乡僻壤,教孩子读书,真是热心肠。” 白大褂笑了起来,眼神依然落在许南珩身上,说:“确实是热心肠。” 第4章 那白大褂就是方识攸。 达瓦江措一回头,许南珩还杵在那儿,于是他往回走,问:“许老师你怎么不走啦?” 许南珩“啊”了下,收回视线,看向达瓦江措:“我……那个……” 他磕巴了两下,达瓦江措眨着眼睛等他说话。这事儿很容易说,我看见一熟人,但许南珩偏单单这时候脑子缠一块儿了。 方识攸灭了烟走过来,距离四五步远的时候,喊他:“许老师!” “嗳,方大夫。”许南珩下意识回应。 达瓦江措震惊了一下:“哎?!你们认识啊!” 随后达瓦江措立刻想通了:“哦——对对,方医生也是北京来的,你们本来就是朋友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