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干草,而是用大块的木板搭建的屋顶,上面还挂着一个大大的木质十字架。 从记忆中得知,乔里知道那栋建筑物就是村庄里唯一的教堂。 而教堂附近也有不少长屋,但是村东的那些长屋全都比村西的房屋要更加豪华整齐,就是占地面积也多了不少。 乔里收回目光,先是打了一桶水放在一旁,再蹲下来洗外袍,虽然他的药庐空间还在,里面也有不少洗衣粉、洗衣液,但他完全不敢在这种公开场合拿出来用。 搓了很久的外袍,总算把外袍的颜色洗白了一点,乔里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看见一个跟珍妮妹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拎着个木桶走过来河边。 她约莫11、12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长极脚踝的裙子,裙子的料子看上去十分粗糙,上面也打了不少补丁。 她刚看见乔里时,脸上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就对他点了点头,很快就打了半桶河水离开了。 她光着脚离开河边,脚上沾满了黑色泥巴,拎着木桶的手臂十分纤细,但她仍然艰难地提着这么重的木桶走回家,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靠着木桶歇一会儿。 乔里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有点沉重。 刚刚珍妮是不是也是这样,手上提着装了大半桶水的木桶,一路走走停停、踉踉跄跄地走回家。 太阳升到正空,乔里收回目光,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外袍走回家。 这会儿似乎是农活结束,他一路上看到不少男人扛着木制的农具往聚居地走,他们扛着的农具形状有点奇怪,绝大部分都是木制的,外表不像现代经常看到的锄头,反而有点像木铲和木耙。 另外,他们身上的衣服跟自己的有些相似,一样的粗糙质地,一样的打满补丁,而他们的头发、皮肤都布满了脏污的泥土或者杂草,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行乞多年的乞丐。 他们当中有些人看见乔里,眼里也是有些惊讶,不过他们大都沉默地走着,没有怎么和他说话,偶尔有一、两个人也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已。 这让乔里心里松了一口气,实际上,他从记忆里找了找,路上的行人有好些他都叫不出名字,年轻一些的小伙子,他倒是有些印象。 因为提着一桶河水,乔里回去的时候多花费了一倍时间。 刚走进去房屋内,乔里就看见珍妮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一见到乔里就放下手里的木勺,快步走过去,关心地问他:“乔里,你感觉怎么样了?” 这位就是原主的母亲了,好像叫希尔.斯旺。 乔里放下木桶,对她笑了笑,“我没事了,妈妈。” “那就好,你先去凳子上坐着休息,等一会儿就可以吃午饭了。”说着,她就拉着乔里坐在桌子旁边,自己走回到火塘旁边,开始把铁锅里的食物舀出来。 没一会儿,又有两个男人从门外依次走进长屋内,他们走路很慢,脸色看起来很疲惫憔悴,其中一个男人脸上有不少皱纹,身形也微微佝偻着,偶尔咳嗽一声,另外一个男人比较年轻,长得也比较高,大概20多岁左右。 从记忆中,乔里得知,年老的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奥尔.卡伦,而年轻高大的那个男人则是他的堂哥--埃尼奥.卡伦。 埃尼奥.卡伦虽然是乔里的堂哥,但因为他从小就被叔叔奥尔.卡伦抚养,所以整个家庭都把他看作是长子,是家里的一份子。 埃尼奥一进门就看见乔里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木桌旁边,连忙高兴地走过去,问他:“乔里,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乔里点点头,对他说:“埃尼奥哥哥,我没事了。” 这里的人不会分大哥、二哥,大姐、二姐……这样的称呼,关系一般的,同辈之间就直接喊名字。 同辈之间关系亲近的,又或者晚辈喊长辈,大家基本上都是喊名字,后面再加个辈分称呼,像珍妮就喊他“乔里哥哥”,她喊埃尼奥叫:“埃尼奥哥哥。” 埃尼奥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那就好。”,而奥尔.卡伦喝完水后也走了过来,他拍拍乔里的肩膀,然后坐在餐桌的最前面休息。 乔里看见他们两人脸色蜡黄,喘气十分沉重,桌子下的小腿微微发抖,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们两个是属于营养不良加过度劳累, 乔里作为一个医生,可以看得出他们,不,应该说他醒过来后看见的所有人基本上都符合营养不良,身体劳累的症状,而在这个家里,也就数这位父亲的身体是最不健康的。 因为乔里从他的脸色中没有发现咳嗽的外感症状,父亲的咳嗽更像是内邪干肺,这是由于长期劳累内伤身体,而导致的脏腑功能失于调节,从而影响及肺。 除此之外,父亲的腰也不好,不知道是腰肌劳损还是腰间盘突出,他走路和坐下来时,也可以看得出膝盖过度弯曲,他应该还有关节炎。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