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是罪人,带了一个恶魔回来。 她说不要救她,也没有办法救她。 她说她可以做诱饵,为他利用。 她说杀了陈塘,为爷爷和年年报仇。 我说,好。 但我还要为你报仇。 姐姐。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雨也停了,床上的人已经被送走了。 周淮阳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站了起来。 或许是坐了一晚上的木凳子,刚起身,眼前就有些发黑。 他撑着墙壁稳了稳身形。 门外的江晓站了很久,眼神关切的望着里面仿佛一夜就沧桑的男人。 见到周淮阳终于有了动静,连忙走了进去。 他脸上有些犹豫,眉头紧锁,嘴边的话将说不说。 “怎么了?”周淮阳嗓音嘶哑的问道。 江晓抿紧了唇,好似豁出去了一般开口,“淮年小姐来南阳了。” 面前的男人身体猛地一震,脸上都是不敢置信,他阴沉着脸发问:“谁让她来的?这么多大男人,看不住一个小丫头吗?” 江晓低着头:“今天上午,淮年小姐偷跑出来的。” 周淮阳:“她现在在哪?” 江晓:“应该已经到了南阳,我们正在找。小孟总也来了。” 胸口起伏巨大,周淮阳强行将自已镇定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江晓跟在后面,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周哥,小孟总说,他找到了。” 周淮阳停顿下脚步,“在哪里?” 江晓:“在您家里。” 一瞬间,周淮阳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 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恐慌,他几乎以凌乱的步伐向外面冲去。 怎么会这么突然?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是一切状况都很良好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周淮阳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家里去。 下车时他拿走了放在车上当摆设的包。 小区依旧很破旧,天气寒冷,路上连经常在外面一起唠嗑下棋的大爷大妈都没出来了。 反而站了许多陌生人。 周淮阳认出来了,这些都是孟染带来的。 他们都沉默着垂着头,不敢看走来的周淮阳。 只是默默地让开一条道。 二楼的窗户打开了。 风又吹了起来,窗户里风铃在叮当作响。 落在周淮阳耳朵里却如一把重如千斤的铁锤般一下下的猛烈地砸他那颗脆弱的心脏。 上楼时的步伐很沉重,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因为天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