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情我不愿的用毕晚膳,洗漱过后,又是例行功课——上床就寝。楚源近来体力不错,每每非将连乔这位弱女子折腾至翻来覆去才罢,看来绿帽子不仅能损伤一个男人的尊严,还能使其更加雄风大振。 楚源宽阔的后背抵着她的肩膀,一遍又一遍深情的唤她:“阿乔,阿乔。”仿佛非如此不能确认她的存在。 连乔的乌发汗湿成了卷儿,柔柔的贴在两鬓、脖颈,即便身子已软得没一丝气力,她还是微弱的抓起楚源的手,肯定的道:“陛下,臣妾在这儿。” 作为一个演员,连乔自认为已经尽力了,她的身体尽管是诚实的,口中吐露的却全是违心之语——然而她务必要使这些话听起来和她的身体一样诚实。 眨眼间已过去半月,顾美人的风波有如投入湖心的石子,纵然溅起小小涟漪,可是等石子沉入水底,便再无任何动静了。皇帝对顾笙箫不闻不问,对连乔却是加倍的好,几乎可说捧在手心呵护备至。连乔一面如沐春风的享受皇恩,一面却倍加警惕,免得自己沉湎于皇帝的温柔中,最终落到顾笙箫一样的下场。 冻雨过后是爽朗晴日,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温情的天气,皇帝也难得陪她出来赏花。尤其还是皇帝自己提出来的,这一点更不一般。 楚源大概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慈父心肠,一路上非要亲自抱着楚珮,好像那几个强壮的乳母都成了摆设。他托着女儿的髋部,轻轻的掂了掂,咦道:“慧慧好像又重了些。” 这不是废话,每一个父亲都喜欢大惊小怪。 连乔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光看着他,温和说道:“大概近来吃得太多了吧。” 她掐了掐女儿圆嘟嘟的面颊,觉得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慧慧没准会从葵花籽脸变成西瓜子脸:虽然一样是瓜子脸,带给人的审美情趣可就大不相同了。 楚源心疼女儿,轻轻将她的魔爪拨开,“皇室公主,富态一点也不是坏事。” 连乔嗔道:“陛下说是这样说,到时候慧慧生得痴肥嫁不出去,陛下倒又要责怪臣妾教女无方了。”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楚源朗声笑道,在楚珮脸颊的软肉上亲了亲,方道:“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朕看你是多虑了。” 他举起楚珮两只胖胖的小拳头,父女俩一齐朝连乔扮鬼脸。 连乔老实不客气的用手绢擦去公主脸上的唾沫印子,说道:“自然是不愁嫁的,可要看嫁的那人是否真心,若驸马娶慧慧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臣妾看这个女婿不如不要的好。” 楚源笑道:“依你之言,若慧慧生得美貌无匹,焉知驸马不是看中她的美色呢?” 连乔幽幽叹道:“有几个男子不看重女子的美色?” 楚源无话可说。连乔有时太过一针见血,连他这个皇帝都觉难以招架。楚源摸了摸鼻子,为了扯开话题而左顾右盼,“朕多日不来御花园,谁知梅花竟已开了,前几日还只有腊梅呢。” 又叹道:“可惜不曾下雪,否则白雪之中卧着红梅点点,该是何等雅致之景。” 感慨已毕,便静候下文,可惜四下里寂静无比。 连乔涩声道:“可惜顾美人不在,否则倒能与陛下说上许多,臣妾却是不能。” 皇帝听她说过多次,连家那位宋夫人眼光短浅,专好敛财谋私房,对两个女儿却疏于教导。若非如此,连乔也不会时常感慨才学浅薄,难与皇帝谈论风花雪月。 不过皇帝吃了才女的亏,对于连乔这种懵懵懂懂的,倒觉单纯可喜。他只后悔自己提起不该提的话题,忙道:“朕不过随便感慨一句,你又何必多心呢?朕若想谈论诗文,直找翰林院那些老学究就是了,可是朕宁愿对着你这张脸,也不愿同那些老树皮多说半句的。” 连乔眸中晶莹,扑哧一声笑出来。 楚源见引得美人开怀,自己也咧嘴微笑,沉吟片刻,又道:“至于顾氏……以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