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者的提问下,他不住地向记者叙述(炫耀)他的精心策划和布置。 随着场景倒退,两人一鬼都看到羊承一大早就来到施工现场,他在施工架下面垫了什么东西,如果正常使用施工架,自然什么问题没有,可如果抽出那东西,再往某个方向撞动施工架,架子就会倒下来。 这些都是羊承自己说的。 羊承自得地坦白:“我在出门吃饭的时候就把垫脚拿出来了,那架子的两只腿早就给我弄短了一点。” “我知道大约翰好酒,中午就特意请他喝酒,还提到他妻子催他换个新房的事,他们家原来住的地方可是贫民区,那里还有旧人类混居。和一群垃圾混住,也亏得他们住得下去,啧!” “那个滚刷也是我精心设置的位置,又仔细摆放。当时大约翰走进大门所站的位置都在我的操纵之下,我还故意刺激他,让他推我,这样我才能借力暗中推他。他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他果然按照我设想的,踩到了滚刷,还撞倒了高架。” “哦,还有那个金属油漆桶也是我带来的,原本应该是个小号的塑料油漆桶,是我说我们速度快,一天就能完工,就建议带个大的。” “包括金属桶的位置也是我摆好的,我观察了几天,计算出苗帆那天会在那个地点砌墙,就算有所差别,也不会太大。” 羊承还笑:“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要杀死那个蠢货,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些教训,然后让大约翰纠缠他,再把他中了大奖的事暴露出去,让他以后被一堆人借钱打主意。” “谁想到事情就那么寸,那蠢货被砸成那样还舍不得钱,活该他被大约翰砸死。要是我,当时不管怎样都先逃出去再说。苗帆真的是太蠢太蠢。”羊承不住摇头。 男鬼实在忍不住了,对秦耳说:“我能撕碎他、吞噬他的灵魂吗?” “你想做恶鬼吗?”秦耳手中捏诀:“你放心,恶有恶报,他的下场绝不会比你撕碎他的灵魂好到哪里。” 羊承想要记者给他写传记,自然不止交代了苗帆的事,他还说了他曾经做过的一些“杰作”。 无一例外,这些杰作的表面凶手都和羊承无关。或是意外,或是有其他人当了主凶,羊承总是旁观者或是无辜的那一个。 杰作中死的人不止一个,活下来的人也都凄凄惨惨,有被毁掉了异能或异变部位,有人精神力暴动,还有人被泼黑水被冤枉到身败名裂。 男鬼厌恶:“这人从根子就坏了,太恶毒。” 秦耳记录下一切,决定交给警察,让警察找出那些受害者被害的证据,至少还他们一个清白和明白。 “就交给警察?就这么算了?”男鬼不可置信。 秦耳一弹指,还在回忆中欣赏自己“杰作”的羊承突然梦醒。 房间重新变得明亮,时间回到现在。 羊承吃惊地看向站在墙角的田滨,又唰地转头看向秦耳。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羊承露出慌张模样。 田滨深吸气。 秦耳抱臂,靠到办公桌上:“别装了,那是清醒梦,你应该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你……” “我是那个记者,你说的那些我都记录了下来。” 羊承终于挺直背脊,脸上瑟缩惶恐的神情也都收了起来:“催眠?精神系异能?倒是少见。但没有人会相信你,你没有证据,更无法成为证人。” 秦耳看田滨要冲出来,对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田滨强行忍住揍暴那个畜生的强烈冲动。 男鬼就更好解决,秦耳为了防止男鬼怨气暴涨转为厉鬼,对他连续使用了两张清心符。 被迫清心的男鬼心中有旺盛的怒火,却还能理智地待在一边。 “你就任由他这么嚣张?”男鬼指着羊承对新老板低吼。 秦耳没理男鬼,只提醒羊承:“油漆桶。” 羊承嗤笑:“我们三个都是油漆工,那个桶大家都在用,抓过来抓过去,印上指纹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既然证据和证人都没用,那就只好请你自己去自首了。”秦耳掏出手机看时间。 一看都快晚七点。 又是加班的一天,只希望今天加班的报酬能物有所值。 羊承蔑笑:“自首?靠你的精神力催眠吗?” “当然不是。我的催眠可没那么厉害,尤其在你已经有提防的状态下。” 秦耳拿着手机晃了晃:“感谢科技和异能并进。真人实况转播,高清无打码,全网同步放送。恭喜你,你红了,不用太感谢哦。” 否则他为什么要扮演一个傻乎乎的记者,一心奉承赞美羊承? 不就是想要让羊承得意忘形,好尽量仔细描述自己的作案经过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