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还是不逃?水玉儿处在一个艰难的选择境地。如果选择逃,她没有把握能够逃得过杨虚彦的影子剑,她大概只有两成的成功机率。如果选择不逃 杨虚彦手上影子剑忽化作千万芒点,反映着天上的星光月色,漫空遍地的往她洒来,如墙如堵的气劲化作无数似利针刺肤的细碎气劲,随着变化万千的剑招无孔不入的朝她狂攻而来。 水玉儿咬紧下唇,侧移开去,右手握紧玉簪看似随手挥击,实际是集中了她所有的精神力,劈往光团核心的位置。這次出击,她实是想到鲁妙子曾经教导过徐子陵他们“遁去的一”——即最强点就是最弱点。水玉儿内心不住地念佛,希望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玉簪命中剑锋,水玉儿半边身子立时麻木起来,心中叫糟,知道自己没有后援的精神力比之杨虚彦精纯的内功差得何止毫厘。 杨虚彦面露讶色,道:“水姑娘的高明也出乎杨某意料,竟然能看出剑招的破绽所在。”说罢剑锋一颤,化成三点精芒,品字形的往水玉儿印去,同时脚踏奇步,移形换影,倏忽间移往水玉儿身后,攻势从她的左侧化为从后攻至,迅疾如鬼魅,疑幻似真。动作快速到剑锋已经攻到水玉儿的背后,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 水玉儿顺势一个瞬移,在吊桥上瞬间前进了五米,這已经是她现在的极限,右边的半边麻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知觉。這种挨打的状态实在让她郁闷的想尖叫,怪不得徐子陵不允许她上战场呢。 其实杨虚彦的内心也大大惊诧,原以为水玉儿的难缠就只在她诡异的身法。可是今日一见却比之昨夜失色不少,他认定是李密当时的一掌有关,定是让她受了重伤,只是不知为何她面色如常。 除去身法,水玉儿带给他的精神上的压力也是不小,他不得不分出四成的内功去抵制头脑中不敢出击的念头,這种事情还从未有过。但是他以为是因为水玉儿长得和他小时候偷看到的师母相像有关,认为自己对和师母长相相同的人不能下杀手。 這项认知使他更坚定了要让水玉儿在這个世间消失的念头。不为别的,既然连他都无法生出对她的加害念头,那么师尊是否能呢?最坏的结果是师尊变回那个深情的花间派的儒生?他更不敢想象。 电光火石之间,水玉儿眼见杨虚彦的影子剑不放松的直奔她后背而来,咬牙做出决定,手中玉簪急射而出。 血花迸溅。水玉儿左肩处皮开肉绽,湖绿色的衣服破碎。剧痛从伤口蔓延至全身,所幸对方为了避开她的玉簪,未能及时吐出内劲。靠在吊桥的麻绳上,水玉儿趁此机会,已经甩出玉簪而空的右手快速从介质空间中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对准了杨虚彦。 杨虚彦停住身形,奇怪的看着水玉儿脸上忽然现出的笑容,暗暗警惕。 一枪在手,水玉儿暂时松了口气,右手缓缓地把手枪的保险打开,同时不断做着深呼吸,心里在考虑是否把杨虚彦就此做掉。 做掉了杨虚彦,大唐世界里少了一个顶级帅哥,但是也少了一个黑暗中的刺刀。 水玉儿眼神变得坚定,缓缓地扣动扳机。 杨虚彦肌肉一阵紧张,虽然不知道水玉儿手中拿着的是何物,但是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