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可饶恕!” 水玉儿看到寇仲和徐子陵面上愧疚的神情,抿嘴笑道:“這笔帐以后再和他们算,外面的情况已经如此严峻了吗?”看来他们还是躲不过赫连堡一役,但是纵使现在的形势危机,他们于是毫不惊慌的态度,也让她可以忘记现在身处险境。 跋锋寒点点头,面色凝重的说道:“他们已经开始清除小丘四周的长草矮树,我本来想好的火攻计划都没有办法实施。” 水玉儿从小窗孔向外望去,只见黑暗的天色下,金狼旗在不远处随草原的晚风飘扬。整个大草原给火光燃亮,只有屹立丘顶的赫连堡孤独地藏在火把光外的暗黑中。 跋锋寒沉声续道:“东、西、北三坡陡峭多石,只有南坡最适合催策快马来攻,我和少帅负责守南坡,其它的由子陵去应付。”说罢看了眼另立一旁的木骨天烟,冷冷道:“你如果贪生怕死,速速出去投降,开战了之后就晚了!” 木骨天烟冷哼道:“突厥与我有灭族之仇,木骨天烟岂能向仇人低头!”看了一眼自然的靠在徐子陵怀中的水玉儿,叹气道:“可是小玉儿是无辜的,如果我们战败” 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堡内其他三人面色均沉重一分,跋锋寒凝神看去,片刻之后愤然道:“现在只有敌人来放火烧我们,而我们却难以牙还牙。刻下吹的是东北风,若他们放火烧东北两坡,火焰虽不能直接威协我们,但浓烟顺风卷至,敌人同时四方八面乘浓烟攻来,我们能捱上一盏热茶的工夫,算很了不起。” 众人眼睁睁看着四周空广的草原被不住变成光秃之地,偏是毫无办法。他们不惧浓烟,但视线被蔽下,肯定无法阻止敌人强攻突袭攻进堡内,马儿更会首先遭殃。 水玉儿却在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控制大范围的风向,如果能的话,這个问题就好办了。 徐子陵望天道:“我们非是必无活路,如只要再来一场像前晚的大雷雨,把所有火把淋熄,我们说不定可趁黑突围。” 寇仲叹道:“现在离天亮顶多三个时辰,天上却只有几片薄云,即使不懂观风观云之术,亦知无望有雨。待到太阳出来,我们仅余的优势将丧失殆尽,只剩捱揍的份 水玉儿淡淡笑道:“放心,我们不会战败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上去却令人有一股莫名的心安,寇仲豪气万丈的起身大笑道:“能与颉利的金狼军决一死战,虽死何憾!只要我们能捱到天亮,已足可成为后代的神话传奇。” “别忘了,颉利如此大规模的围杀我们,难道突利会没有察觉吗?”水玉儿伸手握住徐子陵在她后背为她传气的手,示意他不用再耗费真气,笑盈盈的说道:“也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她先前说的话,是让众人感到安慰的话,那么她现在的言语却是足足给了众人一线希望。 徐子陵握紧水玉儿的手,他才刚刚和她重逢,自然不想有最坏的结果。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道:“好,我们定要捱到天明。” 水玉儿冲他嫣然一笑,她的精神已经好多了,正想多叮咛两句话,只听堡外号角声响起。 水玉儿他们看过去,只见金狼旗开始往他们推进,战鼓擂鸣,绕丘而走的骑兵停下来,在各处丘坡下蓄势待攻,气氛愈趋紧张。 号角声再起。果然不出跋锋寒所料,东北坡下的突厥战士纷纷把火种投往草坡,再以火把燃着坡上的树叶长草,火势顺坡往上蔓延,浓烟卷至。战鼓声响,南坡下蓄势以待的多队每组百人的骑兵,舞动大刀,弯弓搭箭的疾冲上来,声势骇人。 看似一边倒的战争一触即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