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船尾有一个梯子,爬上去后层高很矮,大约两米左右,左右两边各摆放了四张地铺,应当是他们休息的区域。 “这里有基本药品,我会从其他舰艇上掉一名随行医生过来,你们稍等片刻。”这位男士彬彬有礼地说道。 “多谢了。”贺峤道谢。 所有人都立刻倒在了床铺上,他们身心俱疲,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移动。 上层的空间的灯光似乎可以自动调节,周围黯淡了许多,比较适合睡觉。 “困吗?”贺峤就躺在溪庆旁边的床上,几近无声地问道。 “理智上我该睡觉,但是我的大脑表层细胞太过活跃了,我快炸掉了。”溪庆声音低沉。 他转了个身,直接翻到了贺峤的床上,紧挨着他的手臂。 无论溪庆表现得多么冷静多么稳定,他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能平稳地躺在自己身边,实在是一个奇迹。 “不过,我有个问题,别嫌我矫情。”溪庆的脸迷迷糊糊地贴在贺峤的肩上,轻声说道。 现在的溪庆就像拔掉了刺后的藤蔓,乖顺黏糊着缠上来。 “你问,不会嫌你矫情的。”贺峤无声地笑了,就算他矫情一点自己也只会觉得他多了一丝人气。 “这么多玩家,为什么对我不太一样?”黑暗中,他听到溪庆这样问。 “这个问题……”贺峤没有立刻回答。 作为高级成员,贺峤本没有接引新手的任务。可就是那天,一位关系不错的同事询问他是否可以替班,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在新手区,他见到了溪庆,死鹿和箭矢带来的危险甚至没有让溪庆眉头皱哪怕一下。 有兴趣是他的第一个想法,第二各原因便是溪庆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接触下来他发现溪庆的性格也很对自己胃口。有点自负又有点鲁莽,还有点毒舌说话带刺,工作起来却很认真。溪庆是冷淡的,但内心深处还带着善意。 贺峤记得溪庆第一次动手手刃敌人时的样子,也记得在得知饥饿游戏后溪庆知道玩家会死亡时的情绪。 溪庆不怎么主动诉说自己的情绪,贺峤也是这样的人。 但他认为自己和溪庆是一类人,即使什么都不说,当他们处在一个空间时,依旧能够第一时间捕捉对方的情绪波动。 若不是在这样一个邪恶游戏中认识溪庆,若自己也不仅仅是一串数据,没有那么多如果。 贺峤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遇到溪庆,他都会再度陷入爱河。原谅他使用了这样一个俗气的词语,但这将是最简单直接的表达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