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静静躺着那个少年,梁玉溪,他脸色青白,因为低温的原因,面庞更显得生硬。 他的手安放在胸前,白发依靠重力自然落下,和苍白的面庞近乎同色。 溪庆无法忍受这一切,无论梁玉溪曾和他们站在对立面或是曾为队友,他都无法接受梁玉溪的遗体遭受这样轻慢的对待,甚至做出如此无礼行为的人是他的父亲。 “进去看看?”梁赫山的语气不怎么符合他的年纪,他就那么站在门框旁盯着他们二人精彩纷呈的表情。 贺峤沉着脸色,跨入了房间,他还从未受到过如此挑衅。 “等……”溪庆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背便感受到一阵巨大推力,整个人跟着摔进了房间。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一阵天旋地转,额角撞在了透明的棺材上。 只听一声重响,再回头的时候,溪庆便发现房间的门紧紧关上了。 他从地上转过身,捂着额头,嘴角溢出□□。 “中计了。”贺峤只落下这几个字,他没去碰那扇门,梁赫山既然敢关了他们,必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普通方法一定没法离开。 “草……”溪庆捂着额头,痛苦地所在一起,身后是棺材发出的冷气。 在他看来,梁赫山还真是个有精神问题的父亲,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将儿子的尸体放在这里,不像是有感情的物种。 “出不去了,梁玉溪,你要不起来喊你父亲放我们离开?”贺峤转脸盯着棺材里的梁玉溪,双手按在棺材两边,盯着他的面庞。 “他都死了,还要被你开玩笑。”溪庆叹了口气,揉着额头站了起来,他该找个人算一卦了,最近脸上总是挂彩。 “如果他能贡献最后一点作用的话,就不算是玩笑……”贺峤一本正经地说道。 溪庆无奈地站在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很好,没有一扇窗户,不过这个楼层高度就算有窗户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你要干什么?”听到棺材附近传出来的轻微动静,溪庆转脸看了过去,却被贺峤的动作惊到。 只见贺峤抓着棺材盖的一角,正费力地向旁边掀开。 “不是,你……”嘴上这么说,可溪庆还是伸手抬起了另一边。 “得了吧,你不也在掀人棺材?”贺峤嗤笑一声,在溪庆的帮助下将棺材盖整个掀开,砸在了瓷砖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溪庆目瞪口呆地盯着贺峤的一举一动,贺峤弯腰靠近棺材里的梁玉溪,伸手膜上了他的身躯。 溪庆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叹,梁赫山精神有问题,贺峤的精神状态恐怕也不大好了,不知道陈医生那里可不可以治疗这种疾病…… 贺峤的目标很明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