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说过,最后该知道的时候会让我知道。明天我就要去进行那个可能要人命的副本,我想,再不说的话,我可能就没有机会听了。”走出了几百米,溪庆还是开了口。 “嗯……从那晚再会,我便一直在思考。最后我得出了答案,”秦厌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我没有权力代替任何人决定他们的生死,所以我会告诉你。即使现在没有在这里碰上你,我也会在今天去找你。” “您说。”溪庆静静地望着这个白瓷般的男人。 “我可以告诉你,毁掉这个游戏的方法就是毁掉你和贺峤中的任意一个,你们的一部分连接着这个游戏最核心的实体部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脑死亡都会使游戏产生缺口,到时候会引起大范围的崩坏,这个时候只要你们的人轻松一击便可让整个游戏再无恢复的可能。”秦厌深吸一口气,平缓地吐出了这些话。 “为什么是我们?”溪庆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你的时间可能不够。”秦厌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问题。 “好,那就拜托你保护好贺峤,并且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贺峤,即使在我死亡一切结束之后,也永远不要告诉他。”溪庆点了点头,他没再追问,既然秦厌选择隐瞒,那么他尊重对方的选择。 他突然明白了言栖执意要自己进入这个副本的意图,如果自己真的死亡,那么她可以借乱一举将整个游戏分崩离析。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秦厌凝视着他的脸庞,他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只包含最纯粹感情不掺杂利益的双眼。 “何须惊讶?成大业少不了白骨岑岑,我若死亡不仅能救下那么多的人,还能让贺峤拜托那里恢复自由身,这等好事又何须琢磨犹豫?”溪庆说得轻松,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秦厌望着他,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从一开始,我的选择便没有错。”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秦先生可以在帮我一个忙。”溪庆轻声道。 “当然。”秦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无论溪庆开出什么样的困难的条件,他都在所不辞。与溪庆所承受的一切相比,他为他做些小小的事情又如何。 “大概明天之后我就会死亡,只不过是早一分钟晚一分钟的事情,还请秦先生在我死后帮助贺峤融入现实生活。贺峤他从被制造出来就一直经历着这样痛苦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日子,他未曾感受过温暖。有时候,我觉得他……我觉得他太孤独了,就像一捧雪一样,来不及触碰便消散了。”溪庆垂下了头,两只手死死捂在脸上。 秦厌靠近一步,手掌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