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道:“方才与人争执,恐是磕伤了。” “伤得可严重?”文清砚上前一步,而后察觉到男女之防,忙又止住脚步,“刚巧我今日得闲,可否让我一观?” 岑望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抿紧了唇。 有大夫在,秦黛黛自是乐意:“刚巧我家在前方不远处,劳烦文大夫随我们走一趟了。” “无妨。” 待回到院落,秦黛黛将岑望放在外间的软榻上,又卷起缎袍,露出膝盖的伤口。 所幸只是摔伤,虽见了血,但比他之前受的伤轻多了。 秦黛黛看了眼门外仍小脸纸白的常安,将灵药交给文清砚后,转身走了出去。 小岑望望着她的背影,许久垂下眼帘。 常安显然仍心有余悸,见到秦黛黛眼圈微红:“黛黛姐姐……” 秦黛黛走到他面前,安慰了几句,而后问道:“常安,阿望为何与那些人起争执?” 常安怔了下,极快地朝屋内看了一眼,紧闭着嘴巴。 这个年岁的孩童,心思全写在脸上,一眼便看透了,秦黛黛问:“阿望不让你说?” 常安一惊,眼珠如受了惊吓的麻雀滴溜转了下。 秦黛黛佯怒:“所以你连黛黛姐姐都瞒着吗?” “不是的,”常安忙道,片刻后下定决心般道,“是……阿望弟弟比学堂的人都聪明,夫子总夸阿望弟弟,批评那几个人是朽木,他们便找阿望弟弟的麻烦。” “只是如此?”秦黛黛蹙眉。 以小岑望的性子,怕是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他们那些人还说,还说……”常安红了眼圈,“说阿望弟弟是黛黛姐姐的私生子,说你不知,不知……” “不知检点?” 常安低下头:“然后阿望弟弟就生气了。” “我知道了。”秦黛黛笑了笑。 刚巧文清砚已经上好了药,正同小岑望说着什么。 秦黛黛本想上前,下刻脚步微滞,看着二人的身影,心中陡然冒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文清砚已背着药箱走了出来:“秦姑娘的灵药甚好,约莫两个时辰伤口便可恢复。” “多谢文大夫。”秦黛黛说着取出银钱。 文清砚忙摆手:“举手之劳,怎敢收受钱财,”说着他似想到什么,“听闻秦姑娘前几日独自去了山林深处?” 秦黛黛回神,看了眼文清砚:“只是觉得之前那孩童失踪一事有些蹊跷。” 文清砚认同地颔首,关切道:“确是蹊跷,然山林险峻,常有妖物出没,姑娘虽是修士,也要注意自身安危才是。” “多谢文大夫提醒。”秦黛黛笑应。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