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后一刻,自己便要他不要再来。 若将自己换到他的位子,她也会生气。 钟鸣声在山中响起,课堂结束,外面夕阳仍高悬于西边。 秦黛黛去找了玄霜师兄,向他提及了自己欲要下山一事,玄霜这几日见她修炼刻苦,对她态度很是不错,极为爽快地应了下来。 秦黛黛满怀心事地御剑折返回自己的庭院,还未等走进院中,突然便听见不远处几名修士的惊叹声:“百年难遇啊!左长老竟要收徒了!” 秦黛黛脚步随之一顿,定在原地。 “左长老?咱们神玄宫的左长老?”另一名修士不敢置信地问。 “自然!” “左长老怎会突然收徒?” “这是左长老自玉麟少君后,初次收徒吧?” “何人这般幸运?” “极大可能是剑修榜首那位少年,”那位修士的声音小了些许,“小小年纪境界便已颇为深厚,除了玉麟少君,无人能及。” “听闻生得也如玉麟少君一般俊俏……” “你便知关心这些?” “去你的!” “……” 秦黛黛看着那两名修士渐行渐远,良久方才怔怔回到屋中。 修士修炼至化神境,便已有开门立宗的资格,而到洞虚境,则能创立一个不小的门派。 神玄宫的左长老,如今已是大乘境中期,常年来始终留在神玄宫,未曾另立宗门,更未曾结识道侣,除了岑望外,亦再未收过其余弟子。 传闻左长老不止修为高深莫测,更擅卜卦知算天命,如今,他突然要收徒,还是收岑望,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秦黛黛坐在案台前,竭力想要凝神静思,识海中却始终一片纷杂。 她又想起那个梦境,少年入寒潭,筋骨冻结成冰,而后又因躯体灼烫将满潭寒水烧得翻滚,肌肤一寸寸被灼地露出森森白骨,又一点点地长出新肉…… 如是折磨了一遍又一遍。 她因灵根受损,自认还算擅忍疼痛,可即便这般,在通感咒发作时,仍是几息间便近乎痛晕过去。 阿望那时……要经受多少折磨? 秦黛黛眉头紧锁,良久拿出通讯符,下刻却又想到什么,将通讯符塞了回去,召唤出飞白剑,飞身向千乘峰的方向而去…… * 千乘峰上,众剑修早已因左长老破天荒收徒一事震惊过,却又在听闻欲收那名叫秦望的少年时,冷静了许多。 这几日下来,千乘峰上还有谁不知这位少年的名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