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算安全,”那人笑,待看清秦黛黛望着自己的目光时,俯身凑近到她眼前,眯了眯眸,“你不识我?” 秦黛黛点点头。 那人笑意微敛,秦黛黛只觉周身骤然冷了下来,她顿了顿,能影响周遭气流,只怕眼前人的修为,不是洞虚境后期便是大乘。 可修界从未听闻过有这样一位大能修者? “她倒是真能说到做到,”那人冷冷一笑,目光扫过秦黛黛的眉心,直起身来,“你叫秦黛黛?” 秦黛黛不解地点头。 “青山含黛……”那人呢喃,“可是此‘黛’?” 秦黛黛微诧:“你如何知晓?” 青山含黛,是幼时阿娘对自己说的,她总爱看着太墟宗外那一处处起伏的黛色山峦,抱着她,眉眼含着淡淡的笑意。 那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取名果真还是如此没水平。” 下刻他又问:“为何要来我莲池?” 秦黛黛不解他上一句话是何意,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坦然道:“家父身中六瓣莲之毒,我特地前来求取莲池之水为其解毒。” “家父……”那人呢喃一声,良久喉咙中溢出一声近乎嘲讽的笑声,“秦胥?” “是。” 那人沉默片刻:“一个前不久将我的莲池翻腾得底朝天的疯子,我为何要救他?” 秦黛黛凝眉,如何也无法将眼前人口中的疯子,和那个总是一脸严肃的太墟宗宗主联系在一块。 “他……前不久曾来过?”她迟疑问道。 “你坠崖时,不已经猜出来了?”那人看向她,“那役灵伞,便是他亲手所置。” 秦黛黛抿紧了唇,好一会儿道:“你同他,早便相识?” 那人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合掌笑了起来,等到笑够了方才蹭了蹭眼角:“的确算是旧识。” 秦黛黛望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里尽是讽意。 她沉默了很久,轻声问:“那我阿娘呢?你可识她?” 太墟宗时,众人只说阿娘和秦胥是两门联姻,可无人知晓阿娘的来历,长老对阿娘的身世也闭口不言。 阿娘去世,她昏迷不醒,待醒来时,识海便多了一个千叶。 千叶对秦胥的避讳,以及秦胥晕死前,望着她眉间呢喃的那句:我早该想到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心中隐有猜测,可却又惧怕失望,所以从不让自己细想。 却在此时,再克制不住了。 那人听见她的话,唇角的笑骤然僵住,立在原处一动未动,良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