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黛黛忙完宗门事务,前去探望岑望,如往日一般,为他施了清尘诀后,拿起温水,以灵力化作涓涓细流,滋润了下他干涸的唇,又送入他的口中。 忙完这一切,她便安静地坐在床榻旁,手中仍翻看着这几日宗门修缮的卷宗。 未曾想还没翻阅几卷,便听见门外修卫报:“少宗主,幽月宗的闻人真君来了。” 秦黛黛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未曾多想,站起身便朝外走。 床榻旁的那只苍白修长的手似乎轻轻地动了下,秦黛黛脚步一顿,转过身去,只看见岑望如常的面颊,灵力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生机。 她复又回过头,自嘲自己想多了。 闻人敛正在外间站着,仍旧一袭白裳,被门外的山风一吹,恍若一缕烟雾。 这是自那日定亲宴被毁后,二人第一次见面,秦黛黛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闻人敛率先打破沉默,唇角温柔地弯起一抹笑:“前段时日外出办事,昨日方归,未曾想……” 秦黛黛扯了扯唇角,轻轻摇头:“无碍。” 又是一阵静默。 秦黛黛垂眸轻声道:“可要去看看他?” 闻人敛微微颔首。 秦黛黛在前方引路,走到近床榻旁便停下了脚步。 闻人敛走到床前,看了许久,这段时日,因成亲那日之事,他逼迫自己忙碌起来,对岑望心中说不怨不恨是骗人的,可看着他眼下这般,听闻是为护黛黛而伤,却又觉得心底失落,只觉那一丝希望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良久他轻叹一声:“没想到竟发生此事,以岑兄的修为,竟受了如此重的伤。” 秦黛黛看了眼岑望,没有说话。 闻人敛看向她,声音低了下来:“瘦了。” 秦黛黛一怔。 “也很好看。”闻人敛笑,“途径麓眠城,察觉到了你的气息,便落地察看,自然知晓了你做的那些事。” “不过是我分内事而已。” 闻人敛摇摇头:“你接下去打算如何?” 秦黛黛认真道:“岑望是我的恩人,也是太墟宗的恩人,等他醒来再说吧。” 闻人敛迟疑片刻:“神玄宫灵力更为充沛,何不将他送回……” 秦黛黛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说什么?说打伤岑望之人,极可能就是受万人尊崇的神玄宫宫主靖华道君? 幸而闻人敛没有多问,只走到他面前:“黛黛……有事随时唤我。” 秦黛黛轻轻点头。 闻人敛看她几息,方才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