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吃啊!别客气!”他一笑,满脸横肉都在反着光,“我可花了大价钱,专门请了芙蓉花作陪,容先生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该给美人三分薄面,您说是与不是?” 容悦仍未动筷,狐疑地看着他。 陈晚材干笑一声,放下酒盏,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嗯……我确有一事相求……” 果不其然——容悦将身子向后一靠,直截了当地问他:“什么事?” “容先生妙手回春,医术高明,这我们都有目共睹。我也知道我哥要请你去府上给老爷子探看探看,你说,这给谁出马不是出马?替谁看最后不都是给老爷子看?” “当然,如果抹不开面子,怕我哥找你麻烦,咱们大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我哥的名头,献我的花头,到时候悄摸在老爷子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不过你也不必怕他,陈新材说穿了不过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只要容先生愿意帮我这个忙,有我罩着你,他绝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容悦不作答,起身便要出门,陈晚材见状急忙追上去—— “容先生!有话好好说别急着走啊……想要什么价随便提,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行至门口,容悦正欲抬手开门,忽然,门缝处传来“吱呀”一声,雕花的门便被人从屋外缓缓推开,彼时微风涌进来,轻轻掠动着来人的长发与衣袂,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就这样一点点映入眼帘。女子身量纤薄,霞裙月帔,明艳的金步摇随步履微微颤动,细碎的金色光芒温柔地映上面庞。 眼前这一幕似乎完全出乎意料,江令桥和容悦一个怔在了门里,一个怔在门外,面面相觑—— 两人就这样打了个惊天的照面。 见容悦脚步顿住,再看他的神色,陈晚材当即大喜过望——有戏,这银子没白花! 他径直把江令桥推到容悦身边,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的江令桥脚下一趔趄,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跌入了容悦的怀里。容悦下意识抬手想要扶住她,却因她穿得太过清凉而局促地不知将手摆在何处,画面一时有些欲盖弥彰起来。 然而这正中陈晚材的下怀,他才不管两人真亲密还是假亲密,一并拉入屋内,迫使容悦重新坐了回去,江令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强行按着坐在了容悦腿上。 “鸢容姑娘可千万替我伺候好这位贵客,只要他点头,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陈晚材又乐呵呵地劝告容悦,道,“容先生也不必急着推辞,好好考虑一番再告知我,就在此处想,只要想明白了,我随时恭候!” 温香软玉,红袖添香,这传说中的芙蓉花竟貌美如此!陈晚材一面舍不得美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