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的。” “不必。”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不累。” “哦……”李善叶生硬地扯了个笑容,“好……那就好……” 吃瘪了吧——容悦心中暗笑,喜欢江令桥,就得时刻做好暗箭难防的准备,这可是她的常态。 “这次打算怎么做?” 李善叶话茬换得比翻书还快。 “还没想好,我打量着先去虔州探探虚实,再作筹谋。” “其实……你要是愿意,杀个人而已,不必这么煞费苦心的。” 这是又开始上演深情贤惠的戏码了吗?容悦笑得沉稳和善,心里却忍不住仗义执言:“谁还没个癖好,真是不解风情……” 而后又以哀悯的目光看向有一搭没一搭攀谈的江令桥:“江兄啊江兄,恕我愚见,此人非你良配,日后结了亲也得和离……” 江令桥抬眸看向李善叶,凝视片刻,忽地轻笑了起来:“我从前的须臾数年里,往后的无尽年岁里,怕也只有这一桩事可做了。若是连杀人都结束得这样快,余下的日子,难道要天天在悲台喝酒吗?” 她本想说的是,若杀人都如此草草结束,余下的日子,就不知该依仗什么活下去了。可她没有这么说,她知道,自己若是死了,他会受不了的。 虽然物是人非,她早已不再像儿时那样依恋兄长,不再事事告知于他,虽然他们之间横亘着一道若有若无的隔阂,但他始终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至亲,她的命不属于她,她在为了他而苟延残喘。 她把话说得那样轻,那样淡,像是一句有口无心的玩笑话。 李善叶听出话中有异样,不安地握着她的手:“阿秋,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同我说的,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我们是最亲近的人。” 她扬起笑:“我知道。” 而后朝容悦努了一眼,道:”该走了。” 原本枯槁的容悦,听到这话顿时又活了过来,忙起身大步跟上,边走还边诚挚地小声劝诫:“江令桥,你这相好不太行啊,若不及时悬崖勒马,日后定是要糟心的……” “什么?” 江令桥脚步一滞,回头不解地看过来,说出了那句令他头皮发麻的话—— “他是我兄长,你没看出来?” 一道晴天霹雳自容悦脑海中“砰——”得炸开,炸得他头脑发蒙,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兄?长! 相见不过两面,心里早已将其挑过无数刺的“相好”,居然只是她哥? 这一刻,容悦只觉得双腿沉重后背一凉,惹了江令桥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热衷于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刺客,本就够战战兢兢的了,如今又惹上了她这位深不可测的兄长,更是大难临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