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算是一般的头疼脑热也是束手无策,更不用说伤得这般严重究竟要从何下手。 她解开那件沾满血渍的斗篷,其下,露出更加触目惊心的红,而容悦面色苍白,冷得像一尊白玉。 彼时,四景不知怎的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受了感召般化作白藏,悬空附着在容悦周身之上,泛着淡淡柔和的莹光。 江令桥不知该做什么,却更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抬手凝聚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地送入容悦体内。 秋风猎猎,忘川谷里的腥气吹得人眼尾泛猩红,比记忆中浓烈数倍不止。 当冯落寒踏上这方土地的时候,过往的回忆尽如繁花凋落般迎风拂来。 多少年了? 记不太清了……好像自受命出谷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故地重游。 哦……五年吧……不,似乎是六年了……真是弹指之间啊…… 她从不曾忘自己是如何进忘川谷的,如今更不会忘记。只是岁月轮转,一切物是人非,恩无存,恨犹在。正如她永远不会忘记,面前这个高位上座的人,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 “忘川谷座下,悲台不良使冯落寒拜见谷主。” “这般着急见我,所为何事?” 巫溪是在回忘川谷的路途之上遇见了容悦,也正是在寻容悦的途中收到了冯落寒的青鸟传信。她微微抬眼看着下方,眼神似乎比从前淡漠疏离了不少。 “属下探查到重要消息,未免出差错,特来亲呈。”冯落寒面色泰然,好似过往的仇恨从未发生过。 “哦?什么样的消息,居然还需要不良使亲自来送?” “回谷主,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怠慢。” 她面色凝重,说完,右手托起一只流光溢彩的青鸟,那鸟自指尖飞出,由蝴蝶大小慢慢羽化为鹩哥般大,一路扑扇着翅膀,熟稔地奔向高座之上的红衣主人。 如往常一样,巫溪伸出手来,青鸟稳稳落于其上,温顺地褪去光华后,化作一张薄薄的笺纸。 其上密密麻麻地落满了字,巫溪逐字读着,面色还算镇定,后来却愈来愈难看,以至于擎着笺纸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字是冯落寒写的,她自然清清楚楚地知道上面说了些什么。 微微瞑上双目,细耳倾听忘川谷带着血意的风声,嗯,冰冰凉。她的心里是带着笑的,在巫溪面前却仍能做到不露丝毫。 ——巫溪啊巫溪,你一直恨之入骨的相思门,是你最信任的左护法一手建立的。斡旋于两者之间,他一面操纵着相思门阻拦刺杀,一面在你面前作出温良可信的模样,这种两面三刀的感觉如何?你没有什么可信的人了!相思门早就将忘川谷中有能之人策反了,没有护法,没有魔侍,你又将如何疲于应对这样偌大一个忘川谷。你这样的人,本就活该被所有人背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