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两人疑惑地相视一眼,却没有什么头绪,最后还是灯青抽出腰间的短刀,径直劈开了那把锁。 本以为是间无人问津的屋子,四处皆是灰蒙蒙的,然而夏之秋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深锁的门时,却并不如心中所想,没有积年的灰尘,没有破败的陈设,入门尽是窗明几净,明亮温馨。 推开门带进来一阵风,携着几片飘落枝头的花瓣,一同徐徐落了进来。 “原来是画室啊……”夏之秋松了一口气。 灯青还愣着,虽说是画室,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画琳琳琅琅地落入眼帘。入眼之处,说是晾了成百上千幅画也不为过,颇有一种雄伟壮观的气势。一张接着一张的纸张,弱不禁风,只消一阵轻若游丝的细风,便能听见穿林打叶的摩挲声,沙沙成语,别生出一种心神安宁的感觉。 末了不由得思量,不过是间寻常画室,无非是宽敞了些,有什么好遮掩的? 然而夏之秋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看出其中藏着的端倪,也顾不得脚上的伤了,拄着拐杖艰难地走上前,看完一幅,再看下一幅。她难以置信地走过一幅幅画,却发现这一张接着一张的纸上,画得竟都是女子,还是同一个女子!品茶、插花、下棋、读书,什么情态都有;从孩提到二九,什么年岁都有! 灯青也惊了,她看看画像上的人,又看看夏之秋,一时竟有些口吃:“这,这不是小姐你么……” 夏之秋不知该如何应答,她的手颤抖地拂过那些落下墨的痕迹,干了,渗透在柔软的纸里,千万年也不会消褪。 这些是他画的吗?她的心里落下一个疑问——可这一次,答案显然易见,在只有他才能出入的地方,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她从不知道他会作画,还画得这样好,眉毛神态皆恰到好处,叫人见了一眼便能认出是她,笔触细腻,余韵悠长。唯有年幼时的那些画有些生硬,画得并不怎么像,笨拙之中却也尚存几分神韵。 是了,他从未见过幼时的她,凭想象画,能还原成这个模样,已是不易了。 夏之秋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画,指尖落在墨痕浸渍之处,眼睛忽而有些酸。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房中满目的画作,无一例外皆是同一个女子—— 全部都是她。 这么多画,是画了多久才能有这样的壮景?第一笔又是在何时落下的?他作画的时候,是怎样一番心境?外人寻不到的时候,他栖身于海棠深处,是在一幅幅地作画吗? 穿堂风掠过,将画吹得翻飞又落下,它们相互摩擦,满室沙沙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个字,却像是在无声中,给尽了她所有问题的答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