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毒究竟是何意。到了夜里,她睡得熟,外面叮叮当当响起兵刃声,她跑出去,看到打了起来。大胡子管事尤为骁勇善战,一人接连砍到五人。花儿刚要为他叫好,就被人捂住了嘴。 她激烈挣扎,那人在她耳边道:“花儿,是我。” 那声音很熟,在巷子里他就这样说:花儿,别喊。 是霍言山。 花儿回过头去,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 霍言山指指前面:“我找东西。” “你找什么东西?” 霍言山小声道:“花儿,我不能跟你说。我只想跟你打听一下,你跟白二爷走这几日,可听他说要找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 “你没听说?” “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他想杀了我还来不及。”花儿回身看着月色下的霍言山,他画了半张鹰眼面具遮住了伤着的那半张脸,露出的那只眼有流光舞动,倘若没遭那一劫,应当也是个妙人少年郎。 花儿想起獬鹰的叮嘱,管住了自己没有与霍言山说实话。她知晓白栖岭在找东西,且那东西攸关很多人的性命,至于是什么,她不清楚。而白栖岭依稀有了眉目,但东西到底在哪,她真的不知道。 霍言山扯着她手腕,小声道:“花儿,这里不安全。你跟我走,我送你回燕琢。” “那么多人在追杀你,你怎么走?”花儿问他。 “没有人追杀我,从前是一场误会。就算有,我也自有办法。你信我吗?” “好。”花儿此刻就算说不信,不肯跟他走,最后八成也要被他掳走。 花儿跟在霍言山身后,看了眼大胡子管事,他们已经将来人收拾完了。白家商队果然都是高手。夜漆黑一片,这跟昨日白栖岭离开时夜色不一样,风呼呼地刮,吹得人脸生疼。 霍言山没有马,两个人必须徒步而行。花儿直觉有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们,警惕到:“好像有狼。待会儿把咱俩吃了。” 霍言山拍拍腰间的武器:“我会护着你,放心。”看着霍言山,他拿下面罩,脸上那道刀疤已开始结痂,没有伤的地方依稀能看出曾有的俊朗模样。再看他的手,手心满是茧,在火堆前烤着。花儿觉着有些话她必须问清楚,不然她心里总在惦记着。 “霍言山,你真叫霍言山吗?”花儿问他。 “不然呢?” “那霍言山与霍灵山有什么关系呢?”花儿又问。 霍言山似乎对这问题不意外,隔着篝火看着花儿。这个姑娘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单薄的身体缩在衣服里,脸冻得皴红。她看起来胆小,但救人的时候有胆魄;时而装愚钝,但头脑十分清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