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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草之事,白二爷却亲自护送粮草去大营。依主子之见,白二爷恐怕是要反了。”那奴才说完,用拂尘手柄戳白栖岭脊梁骨:“你一个商户,在京城里不过是条狗,主子要你往东你偏要往西,这狗,怕是要不得了。”

    白栖岭自然知晓那奴才的意思,但也知晓那奴才口中的主子当下不敢拿他如何,不然也不会派条狗在他面前狂吠。

    忽然伸手握住那奴才的拂尘手柄,将它从他手中抢了过来,转眼就掰断了,丢到地上。

    那太监惊讶地看着他,手指伸出来指着他:“你且想好…你…”

    他话音未落,白栖岭已握住他手指,眼都不眨一下,只听“咔”一声,将他手指掰断了。

    断了手指的太监蹲在地上嚎叫,白栖岭蹲下身去,缓缓道:“往后记得两件事:第一,别拿东西碰我;第二,别拿手指我。”

    疯癫的白栖岭哪怕在京城亦不会收敛,有些人狗仗人势,今日若不收拾下一次吠得更凶。那“狗”惊恐地看着他,连连向后退爬,怕他突然间再发什么疯。

    白栖岭冷哼一声,叫人把东西提走,任那太监再放什么狂言,他都没有回头。京城就是如此,那太子亦是如此,欺软怕硬的主。若对他言听计从,他转眼就蹬鼻子上脸,若与他使横,他反倒要想想对方几斤几两。

    打那一日起,责难再没停过。今日派人来查账,明日在白家铺子外头砍人头,极尽恶心之事。白栖岭并不急,因他知晓那太子闹一阵就会换了花样,派人来给他台阶下。太子需要兵器,白栖岭有兵器,二人就这样彼此制衡。

    此刻白栖岭问獬鹰:“那她如何呢?”

    “柳公说:投谷家军,做了斥候,整日在山里跑,跑了就吃,吃了再跑。”

    “其余的呢?”

    “柳公说:她有了自己的姓名,叫孙燕归。是她自己做主为自己起的。”

    白栖岭猛然想起那次二人拌嘴,她顺口给自己安了个姓,说她想姓什么姓什么。如今自己做主有了自己的姓,还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孙燕归,她念着她阿婆,念着她的城,她大概是盼着有一日那燕琢城还如往昔一样。

    “没了?”

    “柳公说:花儿在谷家军不顽劣了,最听谷少将军的话。”

    “狗屁。”白栖岭莫名骂了一句:“她会听话?她知道听话二字怎么写吗?给我当狗腿子的时候天天梗着脖子跟我干架,如今到了谷家军倒学会听话了。想来是怕那谷为先的军棍。”

    獬鹰点头:“应当是了。”

    “谷为先惯会收买人心!”白栖岭衣袖一甩,胸中升起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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