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拎到自己身前来。 伤口疼得他哼一声,他的疯魔劲头紧跟着上来了,俨然挡不住。花儿起初用力推他一下,听到他又哼一声,知道他疼,就莫名心软,再推他就是轻轻一下,如隔靴搔痒。 “白老二,你别得寸进尺!我伺候你好几天,你作甚突然发疯!”她怕别人听到,声音很小,手不知该放哪里,从他滚烫的胳膊到他肩膀。他又忍着疼用力,她的脸颊就贴上她的。 “我问你,剐刑前说我若活了就搭伴过日子,反悔是狗。你当不当狗?”白栖岭在她耳边问她。她的脸比他的还烫,不知所措的模样像一副春/药,灌进白栖岭头脑之中。他不是不懂,他这个年纪若什么都不懂,那岂不是白活了!京城里男男女女花样繁多,他就算不涉足,也略听闻一二。当年行军打仗,那些人讲话更是糙,一句是一句,那点事他听着就懂了。 但又不一样,譬如此刻,他本想吓她一吓,让她承认自己是狗,挽救自己在那被子被拉下以后的整个颓势。可在撕扯之间,她越忌惮他的伤口,他越察觉不到疼;她动作越轻,他搂她越重。呼吸交缠之间,“白老二”又活了,有破土而出之势,顶住她伶仃的尾骨。 花儿只当他被褥间有什么硬物,下意识伸手去拨,被他握住手腕,将她带离那是非之地。玩闹归玩闹,白栖岭不能欺负一个姑娘,在她懵懂之时占她便宜,这等畜生事白二爷不稀罕做。 他就只是问她:“你是不是要当狗!” 花儿斥骂他:“你才是狗!你是野狗!傻狗!”骂完察觉到脖颈上湿漉漉一下,尖锐的牙齿咬住她皮肉、白栖岭发狠道:“你再骂?” “白老二,你莫不是疯了!”花儿胡乱挣扎,声儿却是乱了。抓着他肩膀的手也软了,一个不当心栽进了他怀里。 这架势不好收场,白栖岭伤口真疼,但他的心里真舒坦,说不出的舒坦。 “你说你是狗,我就放开你。”白栖岭要挟道。 “你才是狗。” “你不是狗,那你与我搭伙过日子吗?”白栖岭问她。 “搭什么伙?你在京城我在霍灵山,靠什么搭伙?” “我在京城你在霍灵山就搭不了伙了?你给我手上系根绳,说我白栖岭是你的人;我在你手上系根绳,说你是我的人。” “谁要跟你系根绳!我不要成亲,也不与你搭伙!”花儿再推他,听到白栖岭笑了,他又疼又笑,这个疯人! 白栖岭放开她,问她:“那你看了我,就白看了?” 花儿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竟提到那事。这下不笨拙了,脸腾地红了:“不是故意的,你非要我说这事,我倒要说你是故意的。没见谁说立起来就立起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