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固定居所,营帐里挂着各式武器,一张床冷冰冰,唯一热的就是她脚边的炭盆。她坐在那里听到外面饮酒作乐,鞑靼人好战好酒好女人,成亲当日要喝大酒、在校场上骑马射箭摔跤比武,待闹够了,哄叫着将新郎推进营帐里,其余人在外头听动静。 叶华裳的手指捏在一起,听到那马不嘶鸣了,混乱的脚步声朝她而来,一颗心便揪了起来。她只求自己能痛快一死,别受太多羞辱,哪怕堪剩一点体面,也不枉来人世一遭。 营帐门被推开,灌进一阵大风,一个巨人弯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他身上有烈酒的味道,那股酒味瞬间就到了叶华裳面前。她的盖头被胡乱扯掉,听到阿勒楚用不太连贯的官话道:“你们汉人,繁文缛节太多。” 叶华裳没有讲话,身子下意识向一边挪,却被阿勒楚一把拉到身前。他不讲话,亦没有任何的铺陈,带着伤口和老茧的大手伸进她红艳的喜衣之内。叶华裳怕得发抖,屈辱的泪水落了下来,但她紧紧咬住嘴唇,没发出任何声音。 红裙褪去,他猛然翻过她,鞑靼男子擅骑射,在这洞房之夜也要将妻子当作自己的骏马。叶华裳却猛烈挣扎转过身来,她流着泪说:“我要看着你,看着我的夫君。” 阿勒楚愣了一瞬,最终顺了她的意。 巨痛之中叶华裳看着他的脸,恨意翻江倒海,手摸向枕下,却被阿勒楚一把按住。他在她耳边道:“汉人,休想杀我。”摸出那把刀丢到了地上。那刀具落地的声音很小,却如同点燃阿勒楚的雄魂,他的大手掐着她腰身,死死看进她眼睛:“不是要看?看吧。” 叶华裳昏死过去,睁眼之时已是黎明。 一个女子正贵在床前为她擦拭身体,叶华裳下意识避开,却听她道:“没有伤。” 叶华裳不知怎样才算伤,她身心俱疲,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举目无亲,好在活到了这一日黎明。她换上鞑靼的衣裳,头上束起一块绢帕,衣裳于她而言太过空荡,她却觉得刚好。推开门走出去之时,外面突然安静了。 才春末,鞑靼男子就开始光着上半身在操场上跑动。阿勒楚亦如此,一身雄健。女子的目光绕在他身上,他对此不甚在意。于他而言,女人不过是骏马、是牛羊,可买可卖可换,他的志向在一步步杀到广阔天地去。这就是鞑靼,和他们可悲可怜的女人。叶华裳想:我又何尝不可怜,我朝女子境遇又好到哪去?不然我怎会站在这里? 草原的风很狂很烈,叶华裳甚至无法笔直站在大风之中。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尽的草原,从此再无燕琢的千山。 阿勒楚赤膊走过去,在别人的哄笑中将她扛回营帐,叶华裳捏着裙角拒绝他的白日宣淫,她颤抖说道:“要么听我的,要么杀了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