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你朝有一位奇商白栖岭,号称能造神兵器,能制盐,在江湖上有神奇传说。你可认识他?”阿勒楚又问,而他的身体也缓缓转向叶华裳,一双眼攫住她视线。 “有所耳闻。”叶华裳含笑看他,嗔问道:“王爷为何这样问?” 那一日她高热,尽管在刻意保持清醒,她以为自己保持了全然的清醒,却还是在那么一个完全可以忽略的瞬间,嗫嚅了一句“白二爷”。阿勒楚是何等人?他闻言不动声色,知晓叶华裳的心属于别人,从而酝酿一场杀机。他命人去查可有“白二爷”这等人,最终得知了那曾在京城和燕琢城搅动风云的白栖岭。 阿勒楚心在天下,却也容不得枕边人这样羞辱她,此时微微一笑:“那可是位奇人,改日抓来与王妃助兴。” 言罢住嘴,再不肯多说,空留叶华裳一人思索。 而眼前的官道之上,一匹骏马快马加鞭而来,到了阿勒楚面前便呈上一封信,阿勒楚拆开看了,冷笑一声,后又摆手:“出征!” 鞑靼大军,连同松江府守军,在五日之内,便将霍灵山围死。 而在此前,谷家军的人已籍由多个契机遁世,此刻的霍灵山上只剩谷翦带着一群死士,拼上性命要将这出大戏唱完。 谷翦的马又在校场上一圈又一圈地跑,大将军白色的胡须被秋露打湿,挂着晶莹的水珠。他的马在地上踏出灰尘,一圈又一圈,由远及近,又南到北,四面八方。无人上前拦他,死士们安静擦着手中的剑,又摸了领口那一粒毒药。 谷翦的马跑出了惊天的气势,鞭子一扬,满山间尽是回响。不知跑了多久,大将军下马了,站在高处放哨的人低头看,大将军跑出了一个大好河山! 死士们都与大将军征战多年,此刻无一人害怕,无一人后悔。 倒有人提议:可否将大仓里最后一点酒喝了? 谷翦笑道:“好主意!” 开仓拿酒、篝火燃起、欢声笑语。有人忆起当年随谷翦千里奔袭,那真是一段峥嵘岁月!谷翦则摆手:“过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 也有人说起大将军某一次大战之中差点被砍头,最终那大刀将头发连根切掉,从此大将军再不许人碰他的头,只有那没有眼色的孙燕归敢在大将军头上拔下白发!谷翦又笑:“人非圣贤,孰能无怕?那一次当真吓破了老子的胆!” 又有人说这次举兵来燕琢,明知是死路,却还要来,如今回看,不后悔!不然在哪都要被那些歹人害死!谷翦叹道:“时也!命也!只是百姓可怜,成为别人的玩物、棋子。” 他们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