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巷的绝色?”花儿不懂,径直问道:“什么三巷角色?” 钱空忙嘘一声,提醒她:“姑娘你初来京城,大概不知,三巷是京城人都知晓的。那里有皇上的乐园,养着许多…”钱空不知该如何措辞,他虽跑惯了江湖,却也不至于口无遮拦,谁人不知三巷都是倒霉人、可怜人,那些下作的词在他喉间被他咽了回去,憋了半天才憋出句完整话来:“养着许多皇上的有缘人,都是这天下数得上的独一无二的人。” 花儿想起那一日被娄擎痛打的衔蝉来,就猛然一拍桌子,旁人被她吓到,她却说道:“皇上果然有福气!” 白栖岭一直在看她,知晓她心里难受,就岔开话题:“是看灯还是看人?” 钱空顿悟,忙道:“看灯看灯。今儿一早听到外邦人说还有很多新鲜玩意儿,朝廷给他们划了地盘,要他们卖那些东西。总之是好玩。” 戒恶趁机问白栖岭:“白二爷可有门路,助贫僧在这灯市摆个卦摊。” “去就是了。” “那咱们去给方丈帮忙。”柳枝适时道。 “可你三人在,倒显得贫僧是花和尚一般。” “你本来不是花和尚吗?”柳枝反问道。 众人哄堂大笑,戒恶也不恼,手掌心慢慢抚过自己的光头,在戒疤那里尤其用力,半晌后,那戒疤竟是泛起了红光。除却白栖岭外,所有人都被此景惊呆,心道别看这和尚许是真有一些本领。 钱空尤为感兴趣,开始打探戒恶的生平。戒恶呢,倒是诚恳,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了。他原本在中原一带的山上,后山火将庙烧了,他失却了依靠,便出来逃犯谋生了。钱空便感叹:“佛祖也砸人饭碗么?” “一切自有天意。”戒恶道。 “喝酒喝酒,如今聚在一起,也是因着天意将白二爷引到这客栈找戒恶大师。果然是天意。” 这酒是不会停的,众人一杯接一杯,陆续都倒在了桌上。白栖岭酒量甚好,面色微红,出恭回来后又面色如常。见满桌就钱空还在撑着,便为他斟满酒,又与他喝了几个来回,终于将他喝倒。 懈鹰知晓白栖岭为了与心上人独处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此刻逐一拍拍那些人,见他们彻底醉过去了,便对白栖岭点头。 花儿却打了个哈欠,对柳枝、燕好道:“困了,走。” 下楼之时毫不留情,走到门口却被身后一股旋风迅速推进了门里。 二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对视,窗外的雪倒是下得热闹,银线一样落下。 白栖岭不讲话,只顾将她往怀里带;花儿也不讲话,只顾向外挣扎。她好歹是长了许多本事,竟也能跟白栖岭抗衡良久,无奈还是体力弱些,被他扣进了怀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