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带锁的木匣,而钥匙却不在死的那些人身上。 “有人逃走了。”她问燕好:“追吗?” “追!” 一队女子很快消失在林间。阿宋耳边尽是谷翦的话,老人说:“这天下从不是一人的,也绝不是一人能得下的。要有很多同路人。” 而在鞑靼都城以外,叶华裳的“同路人”谷为先早已准备好。 奇怪的是阿勒楚拒绝再前行任何一步,他父亲的棺椁快要发臭,而他的军马还停留在百里之外。 叶华裳问他:“不再走了吗?” “再等等。” 阿勒楚只说再等等,却不与叶华裳讲原因。他的眼睛里发出狼一样的幽光,时常蹲在草场上盯着都城的方向。帝王之梦在他胸中雄浑燃烧,甚至令他在某些时刻忘记自己的妻女。 往往是叶华裳的呕吐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他粗糙的大掌贴在叶华裳的肚子上,轻声说着:“一定要是男子汉,一定要是男子汉。” 叶华裳不言语,面色惨白靠在他肩头。她也不知为何这一胎闹得这样厉害,像是来索她的命一般。可她还有故乡要回,而阿勒楚却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的兄弟们都在都城外驻扎了,那茫茫草场之上,红的、蓝的、黄的旗帜在飘着。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时机,先杀了阿勒楚,再自相残杀。 阿勒楚察觉到危险近了,他的兄弟们耐不住了,那些狼一样的人要来分食他这头“羔羊”了。 他的眼睛愈发绿了,对血腥和权力的渴求已令他无法自控。他坐在黑暗之中,听着外面的风声,咬着牙下令:“放他们进来。” 在他驻扎的营地上,明月似乎更亮一些。阿勒楚故意放刺客进来,以制造他将死的假象。而他的兄弟们在得到他的死信后会开始自相残杀。君主只有一个,胜者为王。而他们想不到的是,阿勒楚的人早已于最深处埋伏,并将斩断得胜者的人头,将它关在城墙之上。 一切计划都万无一失,战神阿勒楚忍辱负重这许多年,这一生的心机都用在这一次绝地而生的谋略上,他知道自己一定会赢。 那些被放进来的刺客,自然会象征性死一些。阿勒楚不会令他们好过,他砍掉他们的手脚丢到草原上,又将他们的残躯绑在木头上,让他们亲眼见着狼群撕咬他们的手脚,内心升起无限的恐惧,发出惊悚的哀嚎声。哀嚎声招来狼群,它们爬到刺客身上,活活将他撕扯得骨头不剩。 一切都有序进行。 一个刺客蛰伏数日,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摸进阿勒楚的营帐之中,刀子无声插进床上人的脖颈,最终砍下了人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