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迹整洁熟练,可见也并非表面功夫,若非虔诚向佛,只怕也难以练出这般好的功底。 期间,甚至有小宫人不小心将热水洒在惠嫔手臂旁。 惠嫔手腕被烫得通红,却安抚那宫人,“无妨,不过是皮肉损伤。” 她身边伺候的嬷嬷却着急道:“可留下疤痕怎好……” 惠嫔淡笑,“红颜枯骨,谁百年之后不会腐朽,化为一堆尘土?” “为了这样的事情刁难一个年轻的孩子,实在不值当。” 她为人豁达宽宏,哪怕只回来了寥寥几日,都让底下的宫人极其喜欢。 所有人都待惠嫔敬重。 将这一切旁观入眼的织雾心底也很意外,甚至怀疑瑾王的人是不是传错了信息。 这般慈眉善目、菩萨心肠的妇人,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惠嫔毕竟是病人,织雾不敢打扰太久,以免对方不便上榻休息,很快便留下了带来的补品离开。 曲晚瑶去太医院取来药膏,替惠嫔上药。 惠嫔却对她语气温柔,“听闻曲医女先前住在太子的东宫?” 曲晚瑶手指一颤,思绪顿了顿,接着才挑了不容易出错的答案答话:“臣女先前得过太子恩惠。” 惠嫔笑了一声,“无妨的,你是个好孩子,太上皇喜欢你才提拔你,你照顾我这几日,我也对你很是喜欢。” 曲晚瑶只表现得很是受宠若惊。 于是接连数日,惠嫔对曲晚瑶都很亲近。 周围人都听说是因为曲晚瑶与太子关系匪浅。 惠嫔作为太子的母亲,对待曲医女便如同对待未来儿媳妇一般。 她待曲医女亲昵异常,让曲医女每每出入都压力极大。 直到这些流言愈发都止不住的时候,惠嫔才主动将织雾请到景宁宫中,对她说道:“听说你想嫁给瑾王?” 织雾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对方。 惠嫔仍旧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温柔模样。 尤其是她笑起来,一双眼眸好似承载着普度众生的仁善,是个身染佛性之人。 可偏偏,在她话语间,有些东西渐渐变得不一样起来。 “我打算撮合徐修安和曲晚瑶,清清觉得如何?” 惠嫔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对曲晚瑶的亲昵友好,甚至给人一种她已经默许曲晚瑶是她儿媳妇的态度。 让旁人觉得,曲晚瑶就算不是未来太子妃,至少也得是个太子良娣。 偏偏,惠嫔不动声色的微笑下,算计的却是要拆散曲晚瑶和太子。 而她之所以告诉织雾,是因为她这样做,会给织雾带来好处。 在见到织雾的第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