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想想老二脖上的金链子手上的金戒子,“你这银行的专业人士都劝不动他,你二哥现在啊,我看比那开奔驰的傻小子也强不到哪儿去。就盼着他别把房子公司都卖了就行。” “千万别让他参与进去,按妈您说的,十万块钱,月复利3%,一年就有四万多的利息,存上两年本钱都回来了,世上哪儿有这样好事啊。”老三道,“他现在能把本金要回来,就念佛了。” 虽是同胞兄弟,但各成各家,老三知道这事不妥,也把不妥之处告诉二哥,劝二哥慎重,能不干就不干,已经尽到兄弟情分。 老三可不是那种,看你跳坑奋力去拦的人,看着交情,他在边儿上喊两嗓子就不错了。 林晚照跟老三说,“老二要是动员到亲戚家,你大伯三叔的,若他们打电话来问你,你就实话实说。” 老三无奈,“我大伯投了五万,我三叔没投,我说我觉着风险高,我买的是国债。三叔买了点儿国债。”林晚照想到刘爱党,奇怪,“你大伯从来看钱看的比命都紧,以前有银行经理想让他买理财,他是丁点儿不买的。这是怎么了?” 老三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不是我大伯,偏心太过,给超子买车买房。刘贵哥家就一个翠丹,那丫头也挺好,大伯就觉着翠丹是个孙女,根毛不拔。刘贵哥叫他伤了心,前年他做半月板置换手术,刘贵哥还张罗着跟刘祥哥两家平摊医药费。这回拆迁房下来,又给了超子一套拆迁房。大伯家房子装修,刘贵哥一句话都没提,也没帮忙。刘祥哥也奇,大伯给他儿子买房买车送拆迁房,大伯装修,他也装死。大伯就自己花钱呗。兴许是觉着钱紧了,听我二哥说利息高,我二哥也买了,就投了五万进去,说一年也有两万利息,够老两口花销了。” 林晚照能说什么,林晚照道,“把你自己的钱看好了,以后再说吧。” 老三有些意外,他以为母亲会让他再去劝二哥,或者跟他报怨一通,结果,却是这样一句。老三不自觉点下头,“妈,我知道了。有机会我会再劝劝二哥。” 林晚照也没再多说,“嗯”一声后,挂断电话。 林晚照又给老大打电话,问老大有没有投老二推荐的投资项目。老大说,“利息太高,听着不大可靠,我劝他慎重些。妈您没买吧?” 听到老妈不打断算,老大也才放心。 林晚照说,“你们怎么没跟我透个口风?” 老大道,“现在社会上的金融公司很多,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听老二说是他小舅子介绍的,他小舅子还在金融公司上班,应该可靠吧。可我觉着风险挺大的,利息高的有点吓人。” 林晚照知道老大有未尽之意,老二自打结婚就跟岳家走的很近。这也是林晚照一直不喜欢刘亲家一家的原因之一。 或许是源自一位母亲的小心眼儿。 但也是刘家自己立身不正,以前的那些事,林晚照都懒得提。 林晚照打听一圈,打听到刘飞那儿。老二就刘飞一个儿子,有这样的好事,再不能忘了刘飞。 刘飞道,“我爸倒是提一句给我理财,我刚买了房,没钱。网吧就是些流动资金,也抽不出来。” “你知道你舅舅家的事吧?” “知道。好几回创业不成,听说不知道是谁给他牵线儿到金融公司上班,我妈现在成天在娘家呆着,说我舅发了大财,还想让我去跟我舅干。”刘飞小时候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一直跟爷爷奶奶更亲,“我网吧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跟他干。” 林晚照万分庆幸,“你可千万别跟你舅干,你有空去你三叔那儿一趟,听他给你讲讲这金融公司的事。看能不能再劝劝你爸。” 这人要是见着钱,那是神人也劝不动的。 老二越发阔绰,到林晚照这里来,不是人参燕窝就是鲍肚鱼翅,有一回还给林晚照弄了棵老山参。林晚照请大哥帮忙找人看了,参是好参,只是家里人身子骨儿都不错,也用不上。林晚照干脆直接出了。 及至林晚照生日,去年是老大安排的,今年按长幼应该是轮到刘凤女,不过,老二财大气粗抢了先,说是要给妈赔罪。 因为齐硕升高三,学习紧张,刘凤女也就没跟他争。 老二酡红的胖脸凑到林晚照跟前,手里举着的红酒跟母亲面前的香槟碰了一下,“妈,您高兴不?你高兴的话,明年咱还这么过。”林晚照端起香槟喝一口,望着这个肥嘟嘟满脸自得,正在望着她,等着她肯定的儿子,心里滋味难辩。哎,林晚照说,“每次能见着你们,大家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我就高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