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本就站在秦廷对立面。 他们对自家财富隐藏的更加严实,秦廷想从贵族手中,将那些藏匿的财物搜刮出来,根本就不现实,其中难度跟抓捕隐匿贵族相当了。 这明显也不可能。 商贾、贵族都不行,那便只剩官吏了。 张良抬头望着天空,凝声道:“秦廷这是想趁着始皇巡行天下的余威,继续对关东官场进行清理?” “只是秦廷真能有这么魄力?” “关东官场陈苛多年,根深蒂固,互相串联下,没有大军压阵,仅靠一些官吏下来严查,就算真查出一些东西?互相隐瞒包庇下,最终恐都难以定罪,甚至还可能被反告污蔑。” “而且这跟这仓库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想借助仓库,以此来稳定地方?继而让朝廷能慢条斯理的清理,也不担心地方作乱?” “这倒的确有可能。” “也是秦廷能做得出来的事。” 想到这。 张良心神一定。 脸上露出镇定自若的神情。 在将自己的想法,仔细的想了一遍后,张良更坚定了自己的认识。 他轻笑道:“欲盖弥彰。” “大张旗鼓的为北疆谋划,实则只是为转移注意力,让关东官吏放松警惕,继而达成清理关东官场的目的。” “我若是没猜错。” “秦廷的真正意图不在仓库。” “而在仓库建成后,地方听命朝廷,对相应物资做出转移,等到这些资源到了仓库,秦廷没了后顾之忧,恐就会对相应官吏动手了,而朝廷手持大量物资,根本就不担心地方作乱。” “万民赖以生计的当为柴米油盐铁等。” “民不乱,地方便不会乱。” “名义是修的是仓库,实际上修的是地方官吏的墓穴。” “而地方官吏在知晓秦廷的意图后,恐还颇为欣喜,认为能早点拿到秦廷下发的钱粮,殊不知,他们修的是一座座埋葬自己的坟墓。” “只是我当如何破之?” 张良站定。 他眉头紧锁,暗自沉思着。 他自认已对秦廷真实目的,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自己知晓,并不意味着能说服其他人,尤其是地方官吏,始皇在江东的‘暴行’还历历在目,恐没有多少官员敢在这时以身试险。 剑没有刺到自己身上,没有人会主动喊疼的。 何况这本就只是他的个人猜想。 又如何让人信服? 阻止仓库修建是不可能的。 没有官吏敢去做这种事,而阻拦物资进入仓库,同样难度很大,除非能说动很多地方郡县,就目前来看,机会也很渺茫。 至于让地方闹事,目前更不现实。 始皇巡行刚结束,那几万随行士卒还未解散,到时直接奔赴过来,关东谁能招架的住? 想到这。 张良也面露愁色。 他轻叹道:“这就是你的算计吗?” “即便外界有人能猜到你的想法,甚至是笃定你的想法,但碍于各种情况,始终不会有太多人响应,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实,无法做出阻止,以这种若有似无的算计,将人心拿捏的死死的。” “普天下唯你一人耳。” “而常规破局之法,恐早就为你猜到了。” “不外乎在地方鼓噪,挑起地方的不满,认为秦廷修建仓库,只是为继续多征田租口赋,我虽不知你会如何应付,但这些伎俩,恐根本就奈何不得,想要破局,不能再行这么常规操作了。” “唯有剑走偏锋。” “以同样的出奇之法去制胜。” “鼓噪生事不够,那就将朝廷中转的物资沉掉,沉掉不够,那就杀人,杀到关东所有人看清秦廷的真面目,不愿再虚以为蛇,如此才有一定的破局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