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次会成全你,亲自将你送上车,跟朕同行。”扶苏又道:“这也是朕最后能帮你的了。” “你我之前的情谊,也就此结束了。” 四周静谧。 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树梢,也吹响了枝头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嵇恒没有回答。 只是平静的看了看这间小院,最终直接迈步走出了院子,没有任何的停留跟犹豫。 见状。 扶苏脸色一沉,又很快恢复如常,随后也跟着走出了院子。 院外。 嬴斯年、胡亥等人一直注视着院内,见院门打开,也是连忙的定睛望去。 入眼。 便是一个灰衫男子。 男子面颊很白净,似很少在外劳作,衣服虽然很朴质,却也很干净,只是被洗的有点稍稍发白。 气质相对文质。 见到嵇恒从院中走出,就算是附近护卫的侍从,也不由侧目,好奇的打量着嵇恒,好奇这人究竟是有多大能耐,竟能得到陛下这么看重。 多次相邀。 这一次更是亲临。 只是打量了几眼,并没感觉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除了长的白净点,有股出尘气外,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也不像是外界传的凶神恶煞,也不像是外界传的三只眼,四只耳。 嵇恒停在门口,平静的打量了几眼四周,目光落在缭可了身上,眼神微微有点异样。 他对缭可还是有点印象。 当年自己似提点过,没想到八九年不见,竟已攀爬到如此高度了,当真是恍如隔世。 见嵇恒看向自己,缭可心中一紧,不敢点头致意,唯敢将头微微垂下,不敢直视嵇恒目光。 如今的嵇恒出在风口浪尖,他虽心中很是感激,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不然恐为自己遭来祸事。 一念至此。 缭可也不由一阵脸红羞愧。 但出于利弊权衡,却也不敢再也多余的动作,见嵇恒并未过多关注,这才暗松口气。 嵇恒的目光落在了公子高,公子将闾等人身上,几位宗室子弟,也是连忙朝嵇恒作揖行礼。 态度很是恭敬。 他们对嵇恒是很感激的。 若非嵇恒相助,他们恐还在提心吊胆的生活,哪里有机会随意出入皇城,更没机会得到爵位。 随后。 嵇恒的目光落在了胡亥身上。 胡亥此刻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不过尔尔模样,不过在迎向嵇恒目光时,还是有点闪躲,不敢直视。 最终。 嵇恒的目光落在了嬴斯年身上,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似对自己这位学生很欣慰跟满意。 他朝着四周躬身一礼,淡淡道:“钟恒见过诸位,劳烦诸位多次前来,实在惭愧。” “我本无心出仕。” “奈何陛下诚心相邀,并愿为我以重任,最终我钟恒应下了。” 话音一落。 四周却响起了一阵骚动。 嬴斯年跟胡亥面露一抹骇然,他们跟嵇恒朝夕相处多年,自是察觉到了其中异样。 钟恒? 这是何意? 虽然扶苏下的诏书,的确是以钟恒的名义,但那毕竟是对外的,如今却是嵇恒主动说出了。 还有。 嵇恒这番话不对。 分明是扶苏求着嵇恒出仕,怎么现在反倒变成了嵇恒,贪图官职了?这根本就不是嵇恒的风格。 而嵇恒刚才出来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只怕同样意义不少,他跟扶苏在院内究竟谈了什么? 以至于嵇恒会有如此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