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个不难。” 郦安筠:“我更想吃这个。” 她食指一点,指甲上的表情贴纸正好是张笑脸,指的是某东南亚菜。 虞谷沉默了,“这真的好吃吗?” 郦安筠:“你管我,这些我都想吃。” 小学生的幻想实在太不切实际,郦安筠又蹦出来一句:“我要和会做这些的人结婚。” 虞谷觉得她不可理喻,难得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从来都只有郦安筠骂虞谷的时候,被骂的人涨红了脸,几秒后一个暴起,直接把虞谷按在了地板上。 周绢花老房子的地板上真木头地板,夏天会在上面垫几片藤席,小学生郦安筠还有点胖,虞谷砸在地上声音巨大,她嘶了半天,郦安筠还没来得及掐她,就发现虞谷眉头紧皱,像是疼死了。 郦安筠怕她真的被自己害死,急忙去抱她,“你脑子没坏吧?” 这话实在不像安慰,更像是骂人,虞谷捂住脸,又觉得好笑。 她的颤抖更像是哭了,郦安筠嘴巴打结地道歉,作为小学转校生,自认为来自大都市的郦安筠心高气傲,没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说句谢谢都要抬着下巴,对不起三个字多半是家长要求,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虞谷听着郦安筠的对不起笑出了声。 郦安筠终于感觉不对,松开手推开想要骂人,虞谷却抱住她说,“不可以这么说。” 郦安筠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道歉,哼哼唧唧:“你玩弄我啊?” 她每次都要扯出点大嗓门装腔作势,实际上一只飞蛾绕着灯盘旋都能把她吓到,强调好几次说是掉下来的粉太恶心。 虞谷摇头,“我说的是你想和会做那几道菜的人结婚的话。” 郦安筠却觉得她烦,“你管我好多。” 虞谷:“那我要是会呢?” 当时没人考虑男女,都是女孩子这种话本身就带着玩笑。 郦安筠回忆起这段久远的从前,像是电视剧新一集的前情提要,她在另一个视角看承诺发芽,始作俑者,也是自己。 小学生郦安筠:“你会关我屁事!” 她推开虞谷肉麻的拥抱,又去翻杂志的穿搭页面,痴迷地看上面漂亮的模特,幻想自己的长大,还要怼虞谷几句:“你爸爸是厨师,你也不会做这些,你明明说不会做这行的。” 做饭像是谁都会,郦安筠嘴上说要和会做外国菜的人结婚,实际上并不觉得这个职业吸引她。 那个时候看什么都很肤浅,幻想高高在上的未来,长大后发现体面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表面的完美才是缺陷的最大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