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我的天,你怎么了?” 她脖子和下颌的红斑有连成一片的趋势,在白炽灯下尤其渗人。 503其他两个室友闻声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 温桐把装着药的塑料袋放在桌上,简要说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后三人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桐和陆初霁感情一向很好,但听到她说出这个答案,不知道为何有种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感觉。 陆初霁张扬肆意,在大一入学时就是不少女生的梦中情人。他不像其他男生一样蓄头发,大学一直是干净利落的寸头,加上家境好有自己的赛车俱乐部,浑身充满自由野性的痞帅感。 而温桐更像是他的对照组,循规蹈矩,成绩优异。 邹丹是503宿舍里和她最熟的,开学那天见过温桐。 当时她提着几大袋行李找寝室,站在烈日下满脸汗,和其他人不同,温桐没有人接送,一个人来的。 普通的蓝白过膝长裙,腰肢纤细,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莹白的脸蛋不着脂粉,在正午日头下晒得酡红,反倒添了几分病弱美感。 宛若朦胧月色惹人怜爱,连邹丹的妈妈都不禁嘟囔她家里人怎么舍得把女儿扔学校不管。 不出意外地,几个学长帮她把行李提了上去。 相熟后邹丹偶然听到同学闲话,她们把小组作业全推给了温桐一个人,这时她才知道这个室友不仅没有脾气,甚至到了温吞软弱的地步。 一个张扬不羁,一个温柔怯懦,邹丹不清楚他们的相处模式,但按照温桐的性格受了委屈肯定又是独自咽下去。 魏薇率先打破沉默:“那个陈依棠我好像知道一点,是上一届的,舞蹈社社长。” 平川大学舞蹈社是美女云集的地方,每届大型晚会都需要提前几周预约邀请。 姜舒不满,哼了一声:“舞蹈社团建不是经常去酒吧吗,她不会喝酒?” 邹丹见温桐神情疲倦,不想让她糟心,站出来打马虎眼:“好了好了,让桐桐上床休息吧,看看明天会不会好一点,还这样的话我跟你去市医院。” 温桐没吭声,点点头。 这并不是陈依棠的问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躺在宿舍床上不知道翻来覆去多久,直到天光大亮,温桐摸出手机点开陆初霁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下午。 他没有把那束花给她,也没有再发消息。 可能又忘了吧。 编辑好分手的场面话,温桐如释重负,整个人像被云层包裹,轻飘飘地。 —— 中午听到寝室门外的说话声,温桐摸出手机,已经12点多了。 “你醒了?给你带了饭,绿豆芽炒肉。”邹丹走到她床边,扒着扶杆:“让我瞅眼你脸上好点没?” 温桐被光刺得睁不开眼,半眯着眼睛将脑袋凑过去。 “消了很多,应该快好了。” “饭好香,谢谢丹丹。” 她打着哈欠起床,途中邹丹要去南区听宣讲会,温桐边吃边交待她要回家一趟,晚上不用留门。 宜杭是她的老家,离平川很近,绿皮火车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温桐太久没回去了,在安顺街街口差点没找到路。 她跟随记忆中的方向拐进一条小胡同,盛夏石板路上堆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