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温桐蔫着脑袋去捉他的手,“哥哥,你和我去滨海,好不好?” “我不想让你待在开裕了,这里一点都不好,他们会欺负你的。”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跟着一颗颗坠下来。 温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慌忙揩掉她的眼泪,泪水却像开了阀门的水坝,越抹越多。 他又心疼又觉得她傻得可爱,弯腰把人揽进怀里,安慰道:“放心,没有人能欺负我。” 不是的不是的。温桐如同惊弓之鸟使劲摇头,她握起温杨的右手,泪眼涟涟:“这里以前就流血了,他们总是找你要钱,妈总是这样。” 她恨死这一家人了。 温杨见她跟个宝一样抱着自己的手不放,心里软得不成样子,“我知道桐桐心疼了,不哭,等会我们吃好吃的。” “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温桐不达目的不罢休,仰头紧盯着他。 温杨只觉得再不答应下来怕是眼泪要流干了,用力搂了搂:“嗯,我到时候准备……” 手机蓦地震动,像一场猝不及防的突兀拜访。 温杨摸来手机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对上她清澈好奇的目光,不动声色调低了音量,“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吵,混着两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杨哥,快来一趟百灵鸟,出事了。” 温桐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自己哥哥迅速扯下围裙准备出门,于是问了句:“哥干嘛去?” “有点事,你乖乖在家待着等我回来。”他甩下话匆忙出门,余光瞥到空荡荡的餐桌,边转门把手边叮嘱,“冰箱里有牛奶和三明治,热热先吃点,我回来再做。” “哥哥,你……”温桐话还没说完,门已经合上了。 她小跑过去拿起沙发上挂着的外套,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反锁了,她试了两三次,依旧打不开。 哥哥把她反锁在了里面。 温桐没来由得心慌,直觉告诉她这个贸然的电话肯定是非常紧急的坏事。 她在客厅来回踱步,怎么也不能安心坐下,更别说吃饭了。 挂着的时钟缓缓转动,温桐从一开始的心急如焚变得昏昏欲睡,她的脑袋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不知道多少下后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刺耳急促的警笛声令她再次醒来。 温桐边揉眼睛边望向时钟,心头一惊,彻底没了睡意。 下午出去的,现在凌晨2点多了,哥哥还没回来。 响亮而高频率警报声加剧了内心的不安,她急得忘记穿拖鞋,赤脚跑到窗台查看。 白灰色烟雾直冲云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燃起熊熊烈火,升起的一团团炙热火云溅出无数火花,温桐似乎能够听见烧焦木材的“咔哒咔哒”声。 消防车从两条街外的道路呼啸而过,留下的鸣笛声撕开黑夜的一角,听得人心慌。 温桐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她立马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打通了,没有人接。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再次冲到门边转动把手,可哥哥就像临行前猜到了她的想法和动作,门被锁得死死的。 温桐不死心,甚至趴到地上透过门缝去看外面。 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直到天空泛起属于清晨的鱼肚白,温杨也没有回来。 拨过去的电话从开始的“无人接听”到后面的关机,温桐困得受不住了,再次睡了过去。 早晨,老房子苏醒过来,窗户边冒出缕缕饭菜香,楼下的老树在微风里轻摆。 地平线的尽头涌出一点亮光,大大方方浸润着白蓝色的苍穹,阳光煌煌落下来,澄澈而飘渺。 温杨踏碎了地上的光影,缓缓上楼。 开门前,他忽地想起了什么,低头掀起衣服抹了两把脸,然后打开门。 她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小一个,像捡来的流浪猫。 温杨的心瞬间安宁下来,视线从没动过的餐桌扫到她黏了一层薄灰的脚,基本知道她在家干了什么。 脸颊睡得泛红,两片唇抿在一起,看起来就不开心,眼下还有一条干涸的泪痕。 她再次为他而哭了。 没有其他的理由,只是担心他,心疼他,赋予最纯净无暇的感情。 温杨弯腰抚摸她的脸蛋。 有些烫,温温的烫,潺潺的热量流进他的身体,熨烫着他的神经,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温桐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停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