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孤稳住不动,谁又能耐何孤?” 得知自己名声受损一事是康熙出手抹平的,太子很是胸有成竹。 现在谁若是再对他出手,才是犯了汗阿玛的大忌,有的时候以退为进是一项好计策,尤其是懂得示弱,一旦让汗阿玛知道他被人陷害,反而会替他笼络到君父的心。 未免给汗阿玛留下性软绵的印象,太子掌握了适当时机进行反击的诀窍。 总体而言,手下势力虽有折损,失了索额图一员大将,太子手中底牌仍有不少还未亮出。 康熙时常将胤禩拎到跟前去,并要求胤禩不要再打扮成女子,原因是胤禩教坏了太子。 胤禩:可是……苍蝇不叮无缝蛋? 康熙连瞪了胤禩好几眼,佯怒状。 “好吧好吧,打扮成女子不行,那就只能扮回马公公的样子了,”胤禩叹息道。 有趣的是,打扮成马公公的胤禩可真是在兄弟们之中屹立不倒,不管是大哥还是太子,都看不穿他的老脸伪装。马贾,永远的神! 就是汗阿玛精力太过旺盛,半点不像是五十岁的人,每天如同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儿,从早忙活到晚,白天处理政务,晚上还要临幸妃嫔。 胤禩就很羡慕汗阿玛的勇猛,如果他也能有这样的精力就好了,他现在每天下职后回到府中就只想休息连写话本都写不动。 胤禩的忙碌,一直持续到了科举放榜后。 那写了《南山集》的戴名世考中了举人,只是名次靠后,所写的文章并没有特殊之处。之后顺天府会试还落了榜,令康熙很是失望:“也不过如此。” 胤禩听闻此事,去与胤禟商议,两人嘀嘀咕咕,怎么都没想到戴名世那样有才华的人竟还会落榜! 胤禟挠头:“难道是我记错了?看来还真不能太过依赖以前的记忆,八哥之前还告诫我的。” 只是有时候克制着不去对比,又忍不住去对比,下意识地会去这么做,终究还是心里的执念太执着了一些。 “你说戴名世是我‘出事’的那一年考上榜眼的,现在可还没到时间呢!”胤禩笑道:“不是说还有三四年?” 胤禟算算时间,心慌慌:“还有三年!” “太子三年之内倒不了,”胤禩笑了起来:“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有能力的多,也能屈能伸,别小看他啊!大哥现在也没有那种拼着鱼死网破将他扯下水想法了。” 胤禟点了点头:“那戴名世可能是下一回又考了一回,他的命能保住吗?” “戴名世的运气不错,”胤禩时常跟随在汗阿玛身边,知道他最近已经被另外的一批人挑起了火气。 “汗阿玛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罗马教廷上,他们那劳什子的教皇颁布个教令视儒祭为异端,不允入教之人祭孔子与祭祖。毛子还敢来大清头上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这还不禁?” 也是有了这件事,将康熙的敌视都给吸引走了,比起一些已经投靠了朝堂的硬骨头文人,传教士在大清传教造成的问题因此事而扩大,成了摆在朝堂之上拿来与朝臣讨论的重事。 胤禟道:“我看汗阿玛恼了那天主教,以后可能会在大清禁教。” “大清留那些传教士们在国内,是为了了解外头,吸收他们所知的知识,若是他们不够听话,那么就只能变得和前几年一样,一个个都抓到牢里。” “不,八哥,外头的世界与我们想象中的都不太一样。那些传教士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胤禟严肃道:“我的商船做外洋贸易,知道了不少外头之事,大清啊,在康熙二十三年前海禁太久了。” 他与毛子做过不少生意,自然也看到了一些大清面对整个世界是相对封闭的隐患。 康熙二十三年开放海禁以来,外洋贸易便增多了,只是因为海禁太久,海上贸易商人几乎都灭绝了,还要等着胆大的商人重新启程,加之护卫的问题,使得大清出去的商船面对海盗时几乎没有自保能力。 胤禟做生意做到这一块,心得体会最多的是希望大清能够再多接触外边的事物,并重组海师,而不是只靠着临海原先留下的一些水师,和收复回来的台湾上的部分海师撑门面。 “九弟说的这些,我并不是很懂,”胤禩对这块了解不深:“你会将自己的体会写成奏折呈上去给汗阿玛吗?” 胤禟想了想,摇头:“即便呈上去,在现在这个时机也不会引起汗阿玛的重视,按照以往经验,可能反而造成守、禁等局面,到时候反而影响了海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