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徒儿是孤儿,从徒儿记事起,脸上便有这伤了。徒儿也不知道是如何成了这副模样,还请师尊莫要嫌弃徒儿。” 闻言,安言津心中竟生出几分庆幸,孤儿好,无依无靠,和他一样。 “为师也是孤儿。”安言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梁霄的发顶,“为师不会嫌弃你。” 梁霄眉眼一弯,双眸生光:“那以后就让徒儿陪着师尊吧。徒儿不会离开师尊的。” 安言津闻言,不禁柔和了神色:“好。” “那师尊尝尝?”梁霄将两颗桃子递过去。 安言津捻决在桃子上施了个净术,这才伸手接了一个过来:“为师只要一个便可,另一个给你。今日为师准你吃个桃子。” “谢师尊!”梁霄回以笑靥。 安言津薄唇轻启,咬下一口桃肉,不禁眸光微动。 确实很甜。 ---- 深夜,梁霄躺在床上,却没有入眠,他的面前立着一道水镜,水镜里正是安言津屋里的情景。 没错,梁霄又在偷看了。 安言津盘腿坐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周身气流涌动,似乎是在修炼。 梁霄看了半晌,都没见安言津出门,没有察觉到不妥的他只好挥手抹去了水镜。 可就在梁霄抹去水镜的下一瞬,安言津却陡然睁开了眼睛。 原本澄澈淡漠的双眸黑雾缭绕,戾气满满,周身的气息骤变,变得阴沉森寒。 但不过片刻,安言津周身的黑气渐消,安言津又变成了原本清冷疏离的模样,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 ---- 风平浪静过了数日,镇魔塔那边也没有发现异样。 而此时的镜湖峰,桃花正盛,梁霄手执长剑,灵动而舞,衣袂翻飞,剑流涌动,落英缤纷,香气弥漫。 梁霄忽而挥剑砍下一枚桃枝,手掌一推,那桃枝便径直朝一旁盘腿坐在蒲团上的安言津飞去。 安言津眼帘微掀,伸臂一接,那来势汹汹的桃枝对安言津来说不过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随意。 梁霄收了剑势,立刻小跑到安言津面前,蹲下仰头笑道:“这桃花开得正艳,徒儿特地摘来献给师尊。” 安言津用桃枝轻拍两下梁霄的额头,微摇头:“胡闹。” 梁霄笑得灿烂:“师尊,徒儿这套剑法练得如何?” “寻常弟子要练一个月才能勉强上手,而你不过区区几日就已经掌握到精髓,你确实是天赋异禀。” “这都是因为师尊教得好。”梁霄倾身凑近安言津几分,“既然徒儿练得这么好,那师尊可有什么奖励?”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