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颜喻很不爽,虽然自己的身量在男子中也算中上,但他还是没法坦然接受林痕一点点高过自己。 他不舒心,自然不会让林痕好过,于是朝人扬了下下巴,林痕会意,单膝跪在他身前。 这个姿势选得巧,既能让人舒服,又不至于如双膝跪地般卑微,颜喻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无甚表情地调侃:“小痕儿,今日脾气不小啊。” 林痕因称呼紧了紧眉头,直直地与他对视:“我不和其他人一起。” 颜喻一顿,气笑了,赤脚踩在林痕的肩膀上,俯身靠近些许,嗤笑道:“你觉得你说得算?这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林痕没回答,而是握住他的脚腕,颜喻挑了下眉。 林痕又固执地强调:“颜喻,我不想。” 颜喻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林痕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他笑意尽敛,声音沉下去:“你喊我什么?几日不见胆子肥了不少——唔。” 他话音一滞,怒目瞪人。 林痕正用指腹摩挲他脚腕内侧,他看过去,就见被揉得发烫的部位有一颗红痣。 很小,不太明显,以至于他到现在才发现。 “我不想。”林痕又说了一遍。 “我管你想不想,滚,今天不做。”颜喻真恼了,脚上用劲儿,踩着林痕的肩膀要起来。 林痕没松手,反而转头靠近,舔了下那颗红痣。 颜喻猝不及防腰眼一麻,体内的邪火瞬间翻涌起来,他越发来气,要发作却被扑倒在软榻上。 …… 林痕这一夜动作格外狠,颜喻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不对,可能是和钟文的出现有关,但具体他懒得想,自己爽完两轮就毫不留情把人踹下榻。 好在林痕还算识趣,没再爬上来气他,只是一双眼紧紧盯着他,无声控诉。 他只当没看见,在池子里潦草洗了下就进里屋睡了。 至于卡在半山腰不上不下的林痕该怎么办,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庸的年假足足有五天,林痕一直呆到初六才回宫。 虽是在颜府呆了多天,但他和颜喻也只见了两面,在初三晚上勉强算作不欢而散之后,颜喻再没有召见他。 三日后两人又意外见了一面,是在狭长寂静的宫道上,彼时颜喻因为要陪江因出宫晚了些,正好碰上从武场回来的林痕。 林痕回宫就又换上他那身既小又满是补丁的练功服,和颜喻面对面站一起时像个讨饭的乞丐,只是这乞丐腰背挺得笔直,看人的脸色也很臭。 颜喻很是意外,他想不通为什么林痕这么小心眼,一口气憋了这么多天还没散,他都不治林痕直呼他姓名的罪了,林痕有什么可别扭的。 因为钟文?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的恶趣味而已,至于吗?再说了,他最后也没答应啊。 真是麻烦。 意外的见面又不欢而散。 颜喻对此并没放在心上,林痕毕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男宠,要是乖顺他乐得宠着纵着,要是不听话,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他也懒得追究。 那天见完面,颜喻就将这件事给忘了,直到第五天晚上,沉寂十多天的容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得邀他去凭栏阁吃饭。 正好钟文的事也该有个交代,他便答应了。 桌上没有酒,饭也就没吃多长时间,吃过之后,颜喻正准备离开,容迟就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 深红色的锦盒以金线做装饰,前面有一个小巧的金锁,颜喻正想问这是什么,容迟就把钥匙插进锁孔,清脆的“咔哒”声后,盒子打开。 他看见一条赤金的锁链。 “这是我拖人用玄铁打造的,你别看它细,它其实特别结实。”容迟说着,把链子拿出来,“灰色不好看,我就让人往上镀了一层金粉,你看,像不像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