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光闪过,小孩就聚在一起笑。 林痕下意识去看颜喻,果然从对方脸上捕捉到一抹好奇,他笑了下,问:“想不想试一试?” 颜喻矜持地望了林痕一眼,拒绝道:“我小时候玩过的。” 林痕笑意不减:“知道啊,可那是小时候,过去了那么久,不想重温一下吗?” 颜喻其实被说动一些了,只是他还端着,不说话。 正想再拒绝一次,林痕就已经松开他的手,走到两个小孩的身边,蹲下身问:“你们还有多少爆竹,我和那位朋友想和你们一起玩。” 男孩有些犹豫,还有点害怕,看在两人都很好看,不像是坏人的份上,翻开布包给林痕看。 颜喻走过去,问翻布包掏出爆竹往林痕手里塞的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凑过来,说:“他叫豆子,我叫小安。” 颜喻点点头,又问:“娘亲呢?” “娘亲和爹爹正在做饭。”豆子回答道。 小安见林痕手里的爆竹够多了,就把自己的香掰成两段,引燃,其中一段交给颜喻。 林痕和颜喻对视一眼,便学着小孩的样子,一个点一个扔。 爆竹小小一个,并没有多大威力,颜喻不害怕,点完爆竹就看向两个一惊一乍的小娃娃。 他们活泼又富有朝气的样子,可比爆竹有趣多了。 偏林痕不知怎的,扔了鞭炮就来帮他捂耳朵。 颜喻一连听了好几个哑炮,不耐烦地挥退林痕还想伸过来的手,于是爆竹炸开的声响不受阻隔地传进了耳朵,震得人心尖发颤。 放着放着有些无聊,颜喻就和小安聊了起来,小孩戒备心轻,没多大会儿话就被颜喻套出了家底。 姐弟俩的家庭很普通,父母两人一耕一织,没有赚大钱,但家里吃喝不愁,时不时还能下馆子吃些好的。 更难得的是,父母亲邻之间关系融洽,虽然摩擦难以避免,但大多数时候都能互相理解,不会有太大的争吵。 “生活本就是柴米油盐,他们活成了许多人向往的样子。”安静倾听的林痕突然道。 颜喻点头,起起落落经历多了,他总是格外向往这种稳定的生活,不需要大富大贵,也不用手握权柄掌人生死,平平安安过下去就已足够。 虽然自己注定与之无缘,但他还是希望身边人能够好好的。 颜喻转头,望进林痕深邃的眼眸里,无声地送出祝愿。 林痕也在看他,眼中映着灯笼投下的朦胧的光,他说:“我也期望,有一天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安安稳稳,有人相伴的日子。 颜喻静静地看着他,没出声。 寒冬的天总是黑得格外快,明明不久前还是挂着夕阳的黄昏,现在就变成雾蒙蒙的黑了。 临走时,林痕摘下腰间的双环玉佩,交给小安。 小安觉得贵重,不敢收,林痕执意塞到她手里,说是买爆竹的钱。 之后,两人踩着茫茫的夜色往回走,林痕在黑暗中摸索,准确地握住他。 夜还没彻底黑下去,就已经有烟花迫不及待地升到空中,炸出绚烂。 狭小的巷子也被照得亮堂了些。 颜喻抬头看,等烟火的光线如流星般消逝,眼底的碎光闪烁着熄灭,归于黯然,他才低下头。 林痕在这个时候开口:“你从没有提过,自己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颜喻闻言愣了愣,道:“没想过。” 没想过吗?林痕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他想,颜喻总有喜欢的生活方式,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他为之准备的那种。 几息前炸开的烟火像是一个信号,很快,就有重重烟花盛开在深蓝的天际,脚下的路明了又暗,暗了又亮,颜喻没再说话,踩着砰砰的声响继续往前走。 饺子适时下了锅,不一会儿,就连同热腾腾的饭菜摆在了餐桌上。 白乎乎的热气盘旋在半空,迷蒙了几人的眉眼,各异的神色被掩盖殆尽。 氛围也被鲜香的菜肴美化得其乐融融。 颜喻和容迟拉着刘通坐下,江因一手一根筷子,眨巴着期待的眼睛看向林痕。 刚玩了一圈,他已经将生气讨厌忘了干净,现在饥肠辘辘的,只想让在场最有权势的人发出开饭的号令。 林痕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在江因热烈地注视下,慢悠悠拿起筷子,给颜喻夹了块清蒸鱼肉,以示开饭。 颜喻很给面子地道谢,慢吞吞塞进嘴里,林痕满意地看着颜喻吃下自己夹的菜,收回目光,碰上目光已经从期待转为怨愤的江因。 献殷勤的先机被人抢了去,江因气得呼吸都重了。 林痕只当没看见,又给颜喻夹了块牛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