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废弃的杂物间大门被暴力地关上,门边生锈的弹簧发出嘶哑尖细的哀鸣,最终泯灭在那粗暴的响声中。 克瑞格尔被吓了一跳,眨眨自己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小心翼翼道:“洛洛,谁惹你生气啦?” 还能有谁! 希尔洛心头火起,但是在看到克瑞格尔那张脸时又奇异地冷静了下来。 “呼——算了……他就是一个雄虫,他什么都不懂,和他生什么气啊……”希尔洛无奈又心累地撇开眼,将自己即将吐出口的委婉警告咽了下去,偏头低声喃喃。 “什么?”克瑞格尔和他离得近,却没听清楚那细弱的喃喃声,忍不住追问。 “没什么。”希尔洛颇觉心累,心不在焉地行了个礼,道:“抱歉,今天是我冲动了,冒犯了您尊贵的身体和精神,您若是想要追究我的责任,随时欢迎。” “等等!”克瑞格尔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眉眼间神色颇为不解:“你知道的,我和那些雄虫不同,而且你也没有冒犯我,但是,你还没有和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掌心握住的那一截手腕挣扎的力道兀地减弱,克瑞格尔趁热打铁:“希尔洛·贝瑞,你不能这样给我下了必然的判断,如果是我哪里做的让你生气了,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让我莫名其妙地失去和你在一起的机会。” 希尔洛顿住脚步,他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其实,这并不是克瑞格尔第一次和他明确表明想要追求他,也不是他第一次拒绝对方的求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希尔洛非常清楚克瑞格尔·维尔卡尔是一个多么固执的雄虫。 就算他有朝一日不顾伦常地和塞尔维亚在一起了,先不说雌父和两位陛下是否会同意,克瑞格尔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搅黄这场荒谬的感情。 这就是雄虫骨子里的劣根性之一,胡搅蛮缠。 所以,面对这么固执又无法说理的雄虫,他能说什么? 说,请克瑞格尔不要再在第一军校就职?这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有立场这么要求。 还是说,让克瑞格尔没事不要对着他说那些颇为暧昧的话?噢,这也是不可能的,很久以前他就提过这回事,但是雄虫本虫不认为那些话是颇为熟稔暧昧的,更何况现在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杜绝。 又或者,直截了当地说,让克瑞格尔放弃对自己的追求?那还是做梦来的比较快。 怎样都不合适,干脆假装无事发生。 “我没生气,真的。” 希尔洛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请您放开我,好吗?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和您开个玩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