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眉眼比往日温度低了不少,还不如初见娇娇的时候呢。 娇娇烦恼的掐了颗荔枝,然后喝了今夜的药, 啧, 怎么这么苦? 她心里忽然有点委屈。 谢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躺在她那张床上, 如今正点着灯倚在床头不知道看什么书呢。 缱绻的灯光下,他眉眼如画, 只是含着雪。 娇娇额前碎发散乱, 她咬咬唇。 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谢然要给她这冷脸看? 她洗完脚,踩到一边的鞋子上就准备往外走。 行,谢然爱躺就躺吧, 她不缺这一张床, 也不愿意受这气。 可是谢狗居然还不许她换床。 谢然长臂一搂, 娇娇纤纤细腰就落到掌中。 “你松手。” 娇娇挣扎,控制着力道用手拍他。 谢然没松手,还是不说话。 他欺负她。 娇娇意识到这点, 挣扎得更厉害了, 她一点也不服软。 “松手。” 谢然坐直了身子, 一双眼自上向下就那么瞧着娇娇。 谢狗! 娇娇拍也不拍了,不甘示弱瞪回去,“你欺负我,我不同你一起了,你松开,我要出去!” 分明是她倒打一耙,谢然掀动眼皮子, 力道稍松。 “我怎么欺负你了?” 娇娇抿紧唇,就是不说话。 她心里也不爽快,片刻后才道,“你给我脸色看。” 谢然掌里的细腰不堪一握,他扫了眼然后似笑非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任惜?” 娇娇挣扎的动作停了。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难道他自己不清楚? “总不是喜欢我。”娇娇幽幽道。 谢然失笑。 “谁跟你说的?我去杀了她。” 娇娇不理他,心里想着那他要杀的人可就多了,整个玉京城几乎没人看好这桩婚事。 见她不说话,谢然又伸出一只手把娇娇拉进怀里,一手搂紧,一手慢条斯理地挑动娇娇的头发。 “别折腾我头发。”娇娇伸手夺回来。 她头发金贵得很呢。 谢然笑了,“我说的真话,夫人句句不信,可别人说的话,夫人倒是真信。” 娇娇眨了眨眼。 谢然挑眉,还真当他拿她没办法? 他伸手轻轻弹了下娇娇的额头。 “咝。”娇娇双手捂住额头。 谢然把灯吹灭,微微用力一带,然后娇娇就进了床的里侧。 谢然施施然一躺,“夜深了,夫人少折腾,快睡吧。” 娇娇腰下垫着谢然的掌心,可能是习武的缘故,温度比娇娇要高些,存在感鲜明。 娇娇努力挺直身子,腰部敏感,她使劲儿挣扎,张牙舞爪,“我睡姿不好,会踢夫君的。” 因着挣扎气喘吁吁,娇娇说话时像只困境争斗的小兽。 谢然微微掀动眼皮子,面色不改,“我不介意。” 他逼近了些,眼睛如同黑曜石在黑夜里也能窥见一两分好看,“夫人在想什么?” 清淡的香味席卷了娇娇全部的感官,沉稳又强势。 娇娇柳眉不自觉横起,咬牙切齿,佯装出一副我很凶的模样,“是我怕踢到夫君,我怕,所以夫君,我换个床吧。夫君喜欢这床,躺着便是。” 谢然嗤笑一声,阖着眼,“不行。夫人不必心疼我。” “夫人觉得我对你不过一点好,比不上任惜,那便是我做的不好,如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