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踢了鞋子,盖好被子,然后一拉直到头顶。 啧。 娇娇烦躁的翻了个身。 皇家那么深的水,没事儿踩进去找死吗? 还有,她就活那么长,祸害谁呢。 娇娇长吁短叹。 她睁大着一双眼,眼下的小痣调皮灵动。 真的,喜欢谢然? 或许只是错觉呢? 娇娇又推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了也没在意。 谢然娶了她,也不过是封圣旨。 她嫁给谢然,本来就是为了安陶太傅的心,咸鱼混过几年,回头和离了就是,丰厚的嫁妆她愿意都赔给谢然。 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亏欠他,愿意弥补他,最后皆大欢喜。 如果其中掺杂什么感情因素多麻烦,更重要的是危险。 娇娇在小榻上翻来覆去,好烦呐好烦呐。 最后索性眼一闭,事情发展到现在是她能控制的吗? 听天由命吧。 就算是巴掌,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不是? 早晚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 但绝对不是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 娇娇做了个白日梦。 娇娇这一梦就梦见谢然娶她的时候,红色衬得谢然眉眼沉静飞扬,唇红齿白,丰神俊朗。 娇娇气势汹汹上前质问,“穿那么好看干什么?” 然后她伸手去扒谢然衣裳,扒得干干净净,只剩里衣。 最后她穿上谢然的新郎服,叉着腰哈哈大笑,“我才是最好看的。” —— 娇娇梦到这里忽地就醒来了。 她唇角一抽,觉得自己午后那些想法可能都是想多了。 外头天光已经暗淡下来。 娇娇喊了喜儿乐儿,这才知道已经是酉时末,近戌时了。 “谢然呢?” “还未回来。”喜儿摇了摇头。 娇娇摆摆手,示意不用再编个头发,“梳顺了就行。” 编了也没人看。 娇娇独自用了晚膳,在床上看了会儿话本子,熄了灯,然后踢了踢床外侧的空位。 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可别又是去买山去了。 这次她可没有那么多嫁妆养他了。 她把手臂展开,往床正中间躺了躺,整个人占满了床上的空间。 一个人睡,还舒服呢。 娇娇闭上眼,睡意逐渐上涌,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月光下,她慢慢的窝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被子,往外侧的地方靠拢。 空出来的外侧空间,不多不少正好是个人形。 * 骊山附近的一座无名山里。 正在擦剑的谢然若有所觉,他把剑放入剑鞘,推开门,从守山人空置的小屋里出来。 四周的密林静谧得很,刺骨的寒风吹过高高的树梢,发出类似小儿呜咽的哭喊声。 转瞬间,一片寒光闪烁。 刀剑嗡鸣。 谢然并不急着出剑,他身后忽然蹿出数道人影。 与来人发生了一场迅猛的交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