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多想,只能是一个人——陶娇娇。 这是她的记忆吗? 娇娇盯着床帐上繁丽复杂的花纹看了会儿,慢吞吞地坐起来,把掉在床下的玉京记拾了起来。 《玉京记》 玉京三年冬,雪灾危重。 帝召集众大臣连商一天一夜,两朝老臣陶太傅献策,帝悦纳之。 灾害得遏,帝心大悦,重赏陶太傅。 娇娇手指头忽然发得颤了,她把玉京记合上,闭上眼,想再去睡,再做点梦。 可是她躺下闭上眼,一点睡意也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了,为什么偏偏是今晚? 娇娇猛地睁开眼,引梦香! 她去看香炉,果然香已经燃尽了。 娇娇什么也顾不上想了,她翻身下床,从旁边的檀木盒子里一连拿起点了全部。 袅袅青烟,很快奇异的香味儿飘满了整个屋子。 娇娇再次昏睡过去。 * 玉京四年。 虽然已经到了春日,人们身上正是减衣衫的时候,陶娇娇还穿的厚厚实实的。喜儿乐儿扶着她小心的在院子走。 陶娇娇好笑,“还真觉得我是个陶瓷做的人了,碰也碰不得了?” 喜儿撅撅嘴,“您分明跟个玉人儿一样。” 陶娇娇被逗笑,两颊因为走路敷上些薄粉色,绮红的唇角微微上勾。“是吗?” “娇娇,娇娇。”假山后头转出个人唤着陶娇娇的名字。 陶娇娇扭扭头故意不去看他,“我的陶太傅啊,您今日不是又去忙朝廷大事了吗?” 陶太傅身上穿着官服,刚从御书房回来。他叹了口气,“娇娇,还生爹爹的气呢?” 陶娇娇看他一眼,“我生什么气?我替你生气不成?你自己不爱惜身子,你瞧瞧冬天那场议事回来之后你生了几场病了?你还不好好养养,还出去忧国忧民!” 陶太傅笑笑,摸了摸胡子,往女儿的方向走了几步,“娇娇,你别气,外头冷,你小心冻着了,咱们进屋说。” 屋里果真比外头要暖上一些,喜儿乐儿把小姐身上的披风解了,站在一旁端茶倒水。 “娇娇,你别生气了,小心气着自己不是?”陶太傅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自从他前几年遭了罪,这两年身子骨越发不好了。 “我不气,你倒是别让我生气。你看看你,昨个烧刚退,我留都留不住,今个儿非去上朝,像是朝堂上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就会怎么着了一样。”娇娇喝着参茶,唇角也不翘了。 陶太傅哄她,“娇娇你别生气,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上次也这样跟我说的。”这教陶娇娇怎么不恼? 陶太傅眼里尽是笑,“真的,起码今年到夏天,我都不用去上朝了,陛下今日特意恩准的。” 陶娇娇飞快看他一眼,又收回来。“真的?” “爹爹发誓,这次绝对没骗你。” 陶娇娇放下心,她爹可是只老狐狸,狡猾的很,小时侯总哄她。不过呢,他也是个君子,既然发了誓,那就一定是真的。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不许骗我了。”陶娇娇道。 消了隔阂,父女俩闲聊起来。 陶太傅一边喝茶,一边说起这次去御书房的事情,感慨道,“这次我遇上了小殿下,真是江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