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 人人不喜他,但人人又怕他。 他杀了玉京城一半的权贵,杀退北戎,手下的血腥罪孽洗也洗不干净。 先生后来是被谢然一柄剑横在脖颈前逼着治她的。 谢然说了,她若不醒,整个边城,大谢,北戎,倭寇,全部统统为她陪葬。 反正他身上的骂名也不差这些。 先生被迫医治她,但依然不许谢然去探望她,甚至连她醒了的消息也想瞒下去。 娇娇拼到这里时捏紧了手指。 “那夫君是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婢子笑了笑,“因为童子去买蜜饯了。主子便晓得应该是您醒了。” 娇娇愣了愣,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缘故。 太子妃还在嚎叫,她咒骂着所有人,要她们都不得好死。 “孩子!” “安娘!” 太子妃一喊到这两个名字便愈发悲戚。 安娘的事情婢子也并不晓得。 娇娇记起来太子妃之前确实是怀了孕的。 “那她的孩子呢?” 听到孩子的字眼,太子妃挣扎得更起力了。 “把本宫的孩子还给本宫!” 婢子冲太子妃身上轻轻一点,太子妃便悄无声息了。 婢子这才解释,“那孩子便是新帝了。” 娇娇有些惊诧,她并不觉得谢然会让太子的孩子登基。 “那孩子不是太子的?” 婢子点了点头,“他刚出生的年纪小,没张开,还看不出来,但是主子请了人专门看了看,确实是太子妃的孩子,但太子妃说,那孩子是国公的。” 国公? 怎么又和国公扯上了关系? 皇家真乱。 娇娇稍稍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来,“走吧。” 太子妃挣扎的更起力了。 婢子惊诧,“您这就走?” 娇娇点点头,“故事听完了,走吧。” 她弹了弹衣衫上瞧不见的灰,又看了眼太子妃。 当初高贵傲慢的太子妃已经被磋磨的不像样子,皮肤下垂,血丝在面颊上格外明显,唇也是干裂的,至于怒骂,那更是往日太子妃不会做的了。 只有五官依稀透露出原来的模样。 娇娇转了身,婢子把太子妃的穴解了,她又破口大骂阵阵诅咒。 娇娇没再回头。 太子妃彻底疯了。 “谢然,陶娇娇,本宫咒你们不得好死!” “陶娇娇,你才是最无耻的,没了谢然,你什么都不是!” 娇娇折过弯,步子虽然踏得慢但是很稳,她不为不相干的人乱动心神,自然也包括她们的胡言乱语。 出了地道,冬日罕见的暖阳驱散了阴冷潮湿。 娇娇忽地眉心一皱,她略微抿着唇,“夫君呢?” 谢然人呢,安娘又是怎么回事? 谢然怎么总招惹烂桃花啊。 ☆、娇娇然(六十) “田荏就说了这些?” 谢然手上的朱笔一点都没停下, 他派去跟着娇娇的可不止是明面上的一个婢子。 婢子垂首答是。 谢然揉了揉眉心,瞧了眼窗外,“你先下去。” 婢子飞快地隐没了身形。 娇娇推开了门。 她气势汹汹地逼近谢然的书桌。 紧跟着她的婢子聪明的退下把门关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