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以前倒是不太注意,他自己并不挑拣吃食。 他招来婢子,吩咐了几句,不多时旧的膳食就被撤下,新的膳食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那端着酒杯退下的官员低着头赔着笑心里却对摄政王身边的女子重新评估了一番,坐的离高台近些的官员也大都如此。 摄政王对这个女子着实宠爱啊。 但是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 谢然在端上来的新膳食里夹了块苦瓜到娇娇面前的小碗里。 “尝尝。” 娇娇又一筷子给他夹了回去,皱着脸,“苦。” 谢然便没再说话,给她又夹了点其他菜。 然后自己吃了那一小块苦瓜。 下面官员及伶人:.... 他们只是听不见,但是眼也不瞎。 这女子不简单啊。 * 娇娇觉得酒气大,便并没有在宴席上留多久,而是告诉谢然要滢出去逛逛透透气。 谢然想了想,让两个婢子跟着她,只要不出这处园子就好。 娇娇直接去了花园。 天上静静的飘起小雪来,一朵一朵的。 娇娇站在长廊里伸出手,掌心微凉。 不多时,几个打扮漂亮的少女也转进了长廊。 “那马夫真是的,带错了地方害得咱们都迟了。” 领头的少女长相艳丽,手里拎着马鞭,冷笑一声,“回去大不了抽死换个人。” 人越走越近,走到娇娇身边的时候少女突然停下了。 “你是谁?哪家的?见了本县主连礼都不行。” 娇娇扫她一眼,继续看雪,不想理会傻子。 她是谁?已经死了的摄政王妃? 县主少女蹙起眉,她素来蛮横惯了,整个北方除了摄政王,就是她爹最大,哪个见了她敢这么不给面子? 这人并不眼熟,想来不是哪家的夫人,呵,不过是个卑贱玩意儿, 她伸手按上马鞭,挥动手臂就想向娇娇抽去。 娇娇身后的婢子动了,伸手抓住了鞭子,任少女再怎么抽也不松手。 “贱婢,你,你好大的胆子!”少女抓着马鞭,对着婢子就是一番霹雳般的指头骂脸。 娇娇咳了咳,她脸颊上染上些绯红,身体还是有点弱,天太冷了。 “让别人告诉你是哪家之前,你得先会自报家门,懂吗?”娇娇转过身,看向那女孩子。 县主少女终于看见了那张正脸。 果然是个狐媚子。 她就是因为娇娇露出的半张侧脸停下的。 少女平日自诩整个大谢不会有比她更美的人,可是眼前就有一个,让她怎么不嫉妒。 “呸,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妾狐媚子也敢问本县主的姓名!不就靠着身体上的位吗?我呸,天生贱命!也不知道有多脏。” 啪。 她这句话话音刚落,娇娇身后的另一个婢子就走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光,娇娇静静看着。 少女鞭子也不拿了。 “来人呐。”她一只手捂着脸,露出双淬了毒的眼,鞭子也不要了。 “你们死定了。”她一字一字道,“本县主要回头用鞭子活生生抽死你们再扔到乱葬岗去!” 侍卫是识得少女的,但却不认得娇娇。 只是头疼,看娇娇也是打扮不一般,无论两方哪一个,都是他们开罪不起的。 少女站在他们身后,摸着红肿的脸,眼里闪过道精光。 “还不赶快上!” 侍卫迫不得已逼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