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完全将谢让与他说的事忘到了脑后。 这么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谢让靠在床头读书,听见了少年沐浴回来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还没开口,宇文越若无其事与他道了晚安,便朝龙床走去。 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谢让性子直,这辈子最受不了谁和他冷战,他把书一扔,赶在宇文越上床前开了口:“宇文越。” 少年动作一顿。 “你……”谢让张了张口。 宇文越这个年纪的孩子,他其实对付过不少。 穿进书里之前,他正结束了长达一年多的支教生活。他们去的是一个较为贫穷偏僻的小山村,而分到他手里的,正好就是十多岁,高中阶段的学生。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难搞,脾气大,性子倔,闹起脾气来谁都哄不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顺着,把人哄开心了,再和他讲道理。 谢让犹豫了片刻,轻声道:“……我有点冷。” 宇文越眉头微微皱起,走过来:“他们没给你灌汤婆子?” 他弯腰摸了摸谢让放在床头的几个汤婆子,果真是凉的。 “那群奴才……”少年低啐了一句,拿起那几个汤婆子就要往外走。 却被谢让拉住了。 “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不用灌的。”谢让顿了下,“这玩意太硬了,抱起来不舒服。” 宇文越眸光微动。 “我是想说,”谢让往床榻内侧挪了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要不,你再陪我睡一晚?” 回答他的,是少年极轻的一声笑。 宇文越眉宇舒展开来,眼底带着笑意:“老师,你是在撒娇吗?” 谢让:“……” 并不是,他只是想哄人罢了! 这人平时成天想和他亲近,他只是随了对方的意而已。 怎么变成他撒娇了! 谢让被他这话问得臊得慌,耳根微微发烫:“你要不愿意就算——” 话还没说完,少年直接掀开被子,坐上了床。 宇文越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些微潮气,温温热热的气息瞬间就将谢让包裹起来。谢让不自在的偏过头,双手又被人握进了掌心。 “你这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喝了这么多药也没用。”宇文越叹息般开口。 谢让道:“以前问过大夫,说是体质问题,天生的。” 宇文越微微蹙眉。 不对。 那日冯太医告诉过他,谢让这脉象并未天生体弱之相,分明是后天遇到过什么,落了病根,又没好好修养,才使得身体亏空得厉害。 宇文越没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