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人的眼神。 就像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与他举杯对饮,坦荡说出了自己的理想:“考取功名,自然是为了报效国家。” “他们都说大梁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从此之后只会一日日衰落下去,但我不信。我的愿望,是让大梁恢复往日荣光,不,要比那更强。” “要让大梁成为这片大地上最强盛的国家,臣民归顺,万国来朝,谁也不敢欺负。” “若不是为了这个,我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萧长风已经记不清当年他是如何回答的,多半是笑他酒后胡言,狂妄至极。他一介武将,尚不敢许下如此宏愿,一个小小文人,怎么可能做到? 然而,如今五年过去,虽然尚未达到他当初想要的程度,可这人切切实实以一己之力,挽救了即将走向毁灭的国家。 时光流转,那双眼中已经不再有当年的狂妄,其中的坚定却从未变化。 萧长风略微失神。 他轻声笑笑,举杯与谢让碰了一下:“那本将军就再信你一回。” 信他的夙愿从未改变。 信他,的确有让这个国家走向强盛的能力。 . 谢让与萧长风饮完了一壶酒,派人送他出宫。 或许是因为近来天气回暖,自半个月前病愈后,谢让的身体好了许多,就连喝了整个冬天的汤药都暂时停了。 今日略微放纵了些,他送走萧长风后隐隐觉得有些头晕,索性也回了乾清宫。 这个时辰,宇文越正在学骑射,谢让趁着少年还没回来,回寝宫沐浴更衣,躺下休息。 这一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让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再睁眼时,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宇文越。 少年正在批阅奏折,见他醒来,连忙弯下腰来:“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让睡得脑中昏昏沉沉,听他这话有些疑惑。 他偏了偏头,听见对方小声道:“都说了不让你喝酒的。” “……”谢让无奈,“哪个奴才这么多话……” 亏他睡前还叮嘱过别告诉宇文越,甚至特意沐浴换了身衣服。 还是被发现了。 “没人说。”宇文越将他散乱的发丝拂到耳后,“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谢让这身体压根藏不住秘密,微醺的身体就连信香也染上了些许酒意,宇文越刚进门就察觉到了。 “鼻子这么灵,你是小狗吗?”谢让笑着道。 宇文越垂着眼眸,没有回答。 瞧着像是有些难过。 这神情看得谢让心都软了,顿时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忙道:“你别胡思M.DgLhtOYoTA.cOm